赵谨言自然知道冶铁作坊环境的恶劣,也是心疼的不想要她难受,叮嘱道:“你就在这等候,我去盘问他即可。”
“你怎么最近总喜欢撇下我独自一人办案,是嫌弃我还是看上那时无端?”夏如画不悦。
对于夏如画的不领情赵谨言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她连时无端的‘醋’都要吃,这是该高兴吗?
“说什么呢?我这是不愿意看你过去受罪,那地方热得很。”
“你看我像是那些娇柔的大小姐吗?你这是看不起我!”
赵谨言无奈叹气,“行,你要去就去吧,我不再说你了。”她就是不懂他怜香惜玉的心情。
夏如画这才满意的跟在赵谨言身后,心中不禁惊叹,这古代打铁的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幸好谨言身强体壮,有他在前面挡着,还算支持得住,她抱着他的手臂躲在他身后。
尽管赵谨言对她的亲密很是欢喜,可这么走路也不觉得难受?早知道就直接让人把那时无端带回府衙,偏偏她又执着说要见识一下古代的冶炼技术,真叫他无奈。
“大人们可是来将我定罪的?”时无端淡然的说。
他脸上的从容不迫让夏如画很是好奇,这就是传说中喜欢自虐的嫌犯,她故意问道:“你犯了何事?”
“我时无端没有犯事。”低沉的语气,昂首的脸庞,他站直腰板说。
“没有犯事我们为何要将你定罪?”
“听说大人们是初回到京都,怕是还不清楚京中官场的行事作风,屈打成招,黑白不分。”他目光阴鸷,咬牙切齿的说
对于他眼眸中的恨意,夏如画似懂非懂,她扯了扯嘴角,“那你怕是也不清楚我们的原则。”
听见她言语中的深意,时无端黯淡的眼神闪过一抹光明,可惜很快就熄灭,大概心里亦有所感悟,就算是有这样的好人存在,估计也不会让他遇见,反正他已是抱着必死之心,婉言说道:“大人,在下愚蠢,还请大人言明。”
“你是这打铁铺的店家?”
“这店家与在下亲戚,偶尔会来帮衬店里活计。”
“这些……可是量杯?”她目光條亮,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只不过是在下的小聪明罢。”
夏如画松开赵谨言的手臂,兴致勃勃的上前,秉承着对古代事物的好奇,更是佩服他的逆境中寻找出路的勇气,她甚至认出其中好些镁粉媲美现代的纯净。
“大人小心,这些粉末易燃,可别伤了您精致的小脸。”
“哦,谢谢。”单纯如夏如画自然没听出他隐晦的意思,赞赏的目光更盛,“嗯,那你看可有适合我的利器?”
看见她的态度,时无端更是吃惊,只是他心思缜密,认为眼下仍不是该坦言之时,顺着她的问话说道:“大人说笑,您身边高手如云,又怎需要利器傍身。”
“高手如云?从何看出?哦,你见谨言身上负剑就以为是高手啊,原来古代人都这般眼拙,那我也配个剑,是否就能行走江湖了?”
赵谨言心头一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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