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自己则是进了厨房。
等打开厨房门时,圆月已然被乌云遮住。
苏子清关了厨房门,走在廊下。
一叶知秋,不知道何时庭院里的树落下了不少的叶子,一时间苏子清心中感慨万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而庭院里不知何时也开始起风了,凉风吹来不似上半夜那么热闹,像夏日里的相会。
更多的是多了秋天的萧瑟,莫名让人的心中多了些悲凉。
看着天上开始密布的乌云,苏子清叹了口气,脚步放得极轻推开了青瑶的房门。
青瑶的身子虽然恢复得快,但今天也是累坏了,苏子清给青瑶摸了摸脉象后,便给人掖好被子。
“师尊?”青瑶迷糊间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就看到苏子清在给她掖着被子。
“要下雨了,天气凉,盖好被子。”苏子清温声,“好好睡,别踢被子。”
青瑶带着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下。
听着小徒弟的呼吸平稳了,苏子清才取下腰间的乾坤袋,放在了青瑶的桌子上,便出了门。
一连去了几个小徒弟那也是如此。
只是其他几个小徒弟都睡熟了,没有发现苏子清进来。
不过对于此事,她们是早就习惯了。
毕竟苏子清在梅峰时,半夜都会给几个小徒弟掖掖被角。
只是等到了沈云房里时,沈云倒是清醒不少。
“吵醒你了?”苏子清看着睁开眼的少年。
一年了,少年因为营养不错,脸色也是好了许多,现在看上去更加有世家贵公子的仪态。
“没有。”沈云看着一旁的人,“你有心事?”
“没,就是进来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苏子清温声道。
沈云看着苏子清,心中有些怪异,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苏子清没有放下乾坤袋,就出了门。
看着苏子清离去的背影,沈云还是觉得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最后也没有多想,便睡下了,毕竟他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苏子清是最后去的韫玉房里。
在给韫玉掖好被角后,准备转身时,衣角就被韫玉伸手捉住了。
“又骗我,假装偷偷睡觉?”苏子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底都是笑意,“你再过个二十年就上百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呢。”
韫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子清的眼睛。
夜色很黑,廊下的灯光映在了苏子清的脸上,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意,声音很轻,怕要惊醒她。
虽然是黑夜,但是苏子清也是看到了韫玉的眼神,不由地一愣。
“怎么了?是不是你师伯对你说了我什么坏话?”苏子清上前,“还是说哪儿不舒服?”
苏子清分明在韫玉的眼里看到了泪水,上前轻轻地摸着韫玉的头发。
“师……师尊。”韫玉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
“我在。”苏子清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她,“是做噩梦了么?不怕,有师尊在呢,一拳打死十个。”
“我不知道……但是我刚刚看到你,我就觉得很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韫玉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苏子清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韫玉的肩膀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轻声哄道,“难过什么?不难过,师尊不是在这儿么?不哭哈,可能是之前受了委屈吧。没事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嗯。”韫玉轻轻点头,伸手抱着苏子清的腰。
看着韫玉的样子,苏子清忽觉有点好笑,但是手还在拍着韫玉的肩膀,轻声哄,“你呀。睡吧,睡着了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就这样,韫玉抱着苏子清的腰,在苏子清哄了半个时辰后,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把人盖好被子后,苏子清将一个乾坤袋放在桌子上,便轻轻地关了门。
出了门后,苏子清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里。
等人再出来时,身上已然不是一身清远宗弟子服饰,也不是平日里的灰扑扑模样,而是罕见地换了一身青衣,新服的成色很新,应该是从未穿过。
青丝高束,还戴着那顶破草帽。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秋天的雨还是最恼人的,它不大也不小,但是刚好能淋湿你。
明明上半夜还天气秋高气爽,天色正好,大家把酒言欢。
没有想到,下半夜却起了风,秋雨绵绵。
一个夜,两个光景。
想到这里苏子清叹了口气,唤出了一把刀。
御刀离开梅峰。
寒水剑在昨晚,苏子清已经还给了掌门顾青。
昨晚两人在主峰交谈了许久,等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结束了话题,她才离开了主峰。
在回梅峰的山脚下,遇见了一树的灵果,顺便摘了些回去。
秋雨虽然细小,但太密了。
还没有出主峰的苏子清,就感觉到身上的青衣,濡湿了不少。
等快到宗门大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苏子清背后传来,“你今天就要离开?”
苏子清回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陈倚玉。
“你不回去休息?”苏子清并没有接陈倚玉的话,只是好奇道,“你不累么?”
“这是永远都不回来了?”陈倚玉看着苏子清一身装扮,终于是不穿那一套灰扑扑的衣服了。
“陈护法慎言,我这还有几个“人质”在呢,要是不回来,你们把她们卖了,我岂不是亏了?”苏子清笑道,“这一个个加起来,都是好几百斤的肉,都是我一点点养出来的,谁家丢了上百斤的肉不心疼?”
陈倚玉看着苏子清好一会儿不语。
“陈护法?可是还有什么事?”苏子清想趁着夜色离开。
“这是你上次去藏宝阁走后,掉落下来的一把刀。”陈倚玉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用布包着的长刀。
“之前想给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刀我从未见过,不过是因为你进去过才掉落的,我想你和它是有缘分的。”
“可是这种刀剑认主的话,不应该是有些许地感应么?”苏子清看着布包着的刀,很明显这刀是有感应的,虽然有一丝感应,但目标不是她。
这点她可以确认。
“似乎是想认我。”陈倚玉语气里也是不理解,“不过我用剑,不会刀,既然他回不去了,就让它有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