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陈倚玉看着谢堂燕这一连串的动作。
“怎么?”谢堂燕侧头。
“比我差点。”
“?”谢堂燕笑道,“没事,起码我说话不会大喘气,差点就差点。”
说完谢堂燕手一挥,火盆中的烧得火红的铁块飞起,在冷明珠的面前。
“你要干嘛!”冷明珠看到飞来的铁,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一旁见两人进来后没有反应过来的何毅,一时间也反应了过来,上前将冷明珠拉到身后,怒喝,“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烧得火红的铁就虚浮在空中,此时正值夏末时分,虽然在地下室,没有那么直观地感受到炎热。
但被烧得火红的铁散发出来的热气,在无时无刻地宣告着炎热地夏天并未过去。
“一个。”陈倚玉开口更正,“眼睛不用就挖了。”
“一个,听到没?”谢堂燕语气里都是无所谓。
“就算是一个,但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不觉得羞耻么?”何毅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这两人要说一个。
因为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其实都不好。
“你要不要问问她?”谢堂燕突然笑出声来,眼底都是冷意,“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好不好?”
一旁的冷明珠并没有听清楚这话的含义,整个人躲在何毅的背后,双臂发抖,因为腿上的烫伤,她现在已然是跌坐在地上。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他惹不起。
先不说他三两下就能让烧得火红的铁,轻而易举地落到她腿上。
就他们能闯进这里,那修为必定在元婴之上。
毕竟梁家家主的修为是元婴后期,能打败梁家家主,修为必定在这之上。
“我……”冷明珠不理解,她的内心和脸上满是惊恐。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说问她?
她只是一个被梁木藏在这里的人,等梁家把事情办妥了,她出去后就可以带着冷家成为月城新贵了。
谢堂燕见她的模样,便是知道她已然不记得了。
“要不要我给你回忆回忆?”谢堂燕看着满脸惊恐的人,不禁觉得好笑,披云剑已然出鞘,“让我看看是你的左手还是右手先?”
“那就右手吧。”谢堂燕没有等冷明珠的回复,像是在自言自语。
等谢堂燕说完后,披云宛如闪电般划过。
一旁的何毅压根反应不过来,太快了。
随即室内满是冷明珠的反应过来后的尖叫声,她的右手被披云挑断了手筋。
“你们这是何意!”何毅脸上满是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针对冷明珠,但是这人的作风让他觉得十分气愤。
“别以为你们是宗门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出去后要向世人公布你们宗门弟子欺人太甚!”
“修为高就是能随便欺负人的理由么?冷明珠跟你们有什么仇怨!你们这样做跟魔修有什么区别!”
听着何毅的话,最先嗤笑出声的是陈倚玉。
“不是。”陈倚玉伸手指着被铁链吊起来的人,语气颇为玩味,“你要不要看看和听听,你在说什么?”
此话一出,室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清澜,月城人士,半妖,翠玉轩花魁。母亲是月城冷府的奴隶,父亲是妖族。”陈倚玉只是简单的说了,那被吊起来血淋淋的人的基本资料。
看着室内的两人轻声地问,“杂种?魔修?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最后的两个问,让何毅一时间满脸憋得通红。
这事,他确实没有阻止冷明珠。
“他是妖!”但是他还是要解释,毕竟这个有关他和冷明珠的声誉,“妖会祸害人和修士!”
听到这话的谢堂燕算是彻底被逗乐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谢堂燕缓缓地问出这句话。
“对!”何毅一时间像是找到了什么台阶,“他这种妖,在月城生活,已经祸害了不少小姑娘了!”
“你亲眼看到了?”谢堂燕看着何毅,漫不经心地问。
“我……”何毅没有看到过,他只是听说过。
但是……
“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冷明珠见过了!不然不会那么生气!”
作为琉璃学院的第一第二名,何毅对冷明珠的了解自然是停留在学院内,更多的是表层。
“那我说你不是人,你是魔修。那你也不是我族类了。”谢堂燕冷声,“哦,对了,我朋友见到了你是魔修。对吧,朋友。”
“嗯。”陈倚玉点头。
谢堂燕此话一出,何毅的脸色都变了。
“我不是魔修!我怎么可能是!”
“可是我朋友亲眼看见了。”谢堂燕笑道,“怎么?”
“我身为琉璃学院的学生,我怎么可能是魔修?”何毅明显是不服的。
“可是我朋友看见了,你是卧底。”谢堂燕眼底满是嘲讽,“你朋友不也看到了他有伤害过人么?”
此话一出,何毅失声了。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冷明珠这下真的怕了。
原本瘫坐在地上,她改为跪在地上,推开前面的何毅,“两位前辈,明珠不知哪儿得罪了两位前辈,求你们高抬贵手。”
说完在地上重重地连磕了几个响头,磕到额头都出血了。
谢堂燕看着冷明珠的一系列动作,手轻轻挥了挥,披云受到指示,再次在冷明珠面前划过一道白光。
“啊——”冷明珠捂着左手,左手上流淌下了血。
“我……我做错了……什么?”冷明珠抬头看着谢堂燕,眼里满是恐惧。
“我没杀你呢?”谢堂燕的语气满是冷意,“你有过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么?”
“被废右手。”谢堂燕一步步地往前走,“然后全身都是粉碎性骨折,没有一点求饶的机会,被一点点地折磨着。”
谢堂燕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冷明珠的心头上。
“活生生的人被拱手当成玩物送人,四肢上的肉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剜下。”
“她做错了什么呢?还有她们也做错了什么?”
“我的未来的妻子,差点被你的未婚夫杀了。”
“我的师侄和师妹被你送给梁家,师侄四肢上的肉被你一点点地剜掉,露出白森森地骨头。”
“你说。”谢堂燕走近冷明珠,脚踩在冷明珠的手上,“你做错了什么?”
最后一句宛如恶魔的低语,让冷明珠整个人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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