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谡安打了个响指。
徐佐绔在光幕上点了什么,光幕里的画面里,出现了一道雷,直直劈向那只虎妖。
被雷劈中的虎妖,松了口,瞬间倒地。
木鹤白见状,才松了口气。
苏子清则是一言不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该你了。”余谡安提醒道,在她说完后,她坐着的沙发一瞬间往后移开了。
为苏子清和木鹤白留出了空位。
余谡安不能亲自动手杀她,甚至伤害她。
苏子清侧头看着远离了的人,心里最终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刚刚是余谡安杀她的最好时机,但是她一直没有动手。
“师姐,对不住了。”木鹤白不知何时,手里拿着断虹,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忍和愧疚,但是很快淹没在他的决心中。
苏子清侧头看着木鹤白,没有说话。
等剑即将冲过来时,苏子清只是轻轻一转身,便躲过了刺来的剑。
木鹤白见状,剑身往侧横挥而去。
苏子清只手握住木鹤白的手腕,身子一矮,剑便在苏子清的上方挥过,趁着这一瞬间,苏子清的力集中在手上,以木鹤白的手腕为支撑点,一个翻身便翻到了木鹤白的身后。
没有等木鹤白反应过来,招呼而来的便是苏子清的脚。
苏子清一脚踢在木鹤白的膝盖上。
木鹤白膝盖一软,手中持剑,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下盘不稳,机动性太差。”苏子清没有看木鹤白,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女子,“你这些年学了什么?”
木鹤白直皱眉,怎么会?师姐的力怎么那么大,这一脚感觉都要把他的腿骨给踢碎了。
苏子清没有考虑到,其实是她的力气太大了,所以木鹤白承受不住。
“元婴初期打元婴后期,确实打不过。”那个女子似乎才意识到什么,看着苏子清眯眼笑道,“那就换个模式吧。”
说着,余谡安对着苏子清轻轻地抬手,就这一瞬间,苏子清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好了,这下可以杀了。”
木鹤白拖着被踹了的脚,一瘸一瘸地走向苏子清。
“师姐,你别怪我。”木鹤白一边走,一边说,“小万是你唯一的师妹,我也是你唯一的师弟。”
“我想你也不想看着我和她都痛苦吧。”木鹤白停顿在苏子清面前,看着苏子清那淡漠的眼睛,“只要我出去了,小万才能得救,我杀了你,会想办法留住你的一些魂魄。等我大乘了,我就给你重塑身体,这样你也能继续修行了。”
“杀百里烟的是沈万。”这是肯定句,苏子清就像是没有听到木鹤白的话,继续道,“你应该有机会救百里烟,但是你没有。”
木鹤白听到这话,一愣,眼神更加复杂,“小万没有杀她。”
“百里仲很生气。”苏子清陈述着自己的看到的,随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死了,你俩就幸福了。”
苏子清看着木鹤白的眼睛,唇边有着笑意。
她知道,木鹤白动了杀机,除了真是心疼沈万外。无非就是怕苏子清出去,知道了这个事情的原委,随后对他的修仙路有影响。
“既然师姐也知道,那就对不起了。”木鹤白说着,手中的断虹便往苏子清的腹部插去。
在断虹没入苏子清腹部的同时,空间像是被什么冲击到了,剧烈晃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苏子清身上的灵气也开始乱窜。
空间晃动堪堪有停下的趋势,又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余谡安、梁嘉俊、徐佐绔和木鹤白都直皱眉看着空间晃动。
徐佐绔的手在光幕上迅速点了几下,随即脸色一变,回头对余谡安道,“大家姐,是劫雷!”
此话一出,空间内的几人齐齐看向,那个腹部被插了一剑,血流不止,而身上的灵力乱窜的苏子清。
“你在空间内渡劫!”梁嘉言最先反应过来,语气中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个空间里没有灵气!”
“是没有灵气。”苏子清的语气平静,嘴角带笑,“谁说一定要你们空间的灵气呢?”
此话一出,余谡安似乎反应过来,飞扑过去,想要扯掉苏子清腰间的玉佩。
然而在接近苏子清的一瞬间,一道劫雷赫然劈下。
空间一瞬间被劈碎,劫雷直直落下,打在苏子清身上。
余谡安见状,毅然收手,放弃玉佩想远离这里。
“呵,想走?”苏子清冷笑,不顾刚刚劫雷将她劈得如何,直往余谡安方向追去。
“她疯了?”梁嘉俊看着追过去的苏子清。
渡劫内,只要有人,那么渡劫的人受到的劫雷会比正常渡劫大个两三倍。
正常渡劫的劫雷,一般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何况是两三倍?
这些苏子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苏子清咽不下这口气。
先不说她给自己透露了那么多信息,这个事情。
就她让木鹤白插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剑,苏子清就想让她感受一下,被劫雷劈的滋味。
苏子清向来就不算是什么好人,但是她是个有仇就报的人。
“别走啊,姐姐。”苏子清御剑在后面追,“怎么刚刚不是还很聊得来么?再聊聊,我又没有嫌弃你给我增加劫雷不是?”
余谡安没有搭理苏子清,但是她这一刻深深觉得这个人脑子不正常。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使有再强大的魂力和技能,也没有办法抵挡住这个世界的天道对她造成的伤害。
如果在这里受伤了或者死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轰隆——
一道劫雷再次劈下。
再次接下一道劫雷的苏子清这次,没有再继续追跑远了的余谡安了。
因为承受的劫雷威力大了两到三倍,此时苏子清是浑身又疼又麻。
原本的法衣已然失去了抵抗作用,变得有些破烂。
苏子清的脸上,也有些发黑。
被雷劈的。
等到下一道劫雷再次劈下时,苏子清已然在空中开始打坐,但嘴角渗出的血迹,已然是出卖了她正在竭力承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