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在给昏迷的青瑶渡着灵气。
先前已经是给青瑶换了套新衣裳,给伤口处涂了药膏。
青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有上百多个,其中最严重的是在四肢,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皆是被匕首或者是锋利的小刀,在手臂和小腿肚上一刀刀地剜着肉,四肢上的四个被剜掉肉的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小腿上,腿骨上留有刀痕。
鸣玉见状心中很是震惊,到底是多大的仇,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看着地上纱布上的血,水盆里的水已然是染红得一片,江东真人的心头也是一惊。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正在给青瑶渡着灵力的鸣玉也感受到了有人进来,侧目就看到了一身白衣和一头白发的江东真人,“师祖?”
“怎么样了?”江东真人将床榻上青瑶手腕的衣袖掀起一些,就看到了手腕处包扎的纱布,纱布上已然再次染红。
鸣玉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四肢被人用锋利刀刃将肉一点点地削掉,瑶妹应该有几次因为流血过多、以及疼痛几乎失去意识的情况。”
听到这话的江东真人心一时间沉入了谷底。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
不过眼看着床榻上青瑶的情况,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瓷瓶,然后从中倒出了一颗莹白色的丹药,丹药上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冰肌丸!鸣玉看着江东真人手里的丹药。
冰肌丸是高阶炼丹师才能炼出来的药丸,像江东真人手中的那颗通体晶莹,属于上品丹药,传闻有白骨生肌的效果。
江东真人没有看鸣玉一眼,手指在空中挥了一下,白色的丹药,往青瑶的口中飞去。
“你把她四肢上的纱布取下来。”江东真人一边说,一边给青瑶渡灵力疏通着全身的经脉。
鸣玉也不敢怠慢,立马挽起青瑶手腕上的袖子,小心翼翼地为其解开绑着的纱布。
而门外,去叫江东真人的青瓷也回来了,只是脸色上并没有那么地好看。
只是沉默地盯着掩着的门,盯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师姐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师祖在里面。”韫玉回道,“应该不会有事。”
韫玉知道,如果真的有事,那么师祖应该会出来,让叫其他人过来。
进去没有出来,证明还有问题不算到了特别危机的时候,可能会费时。
也就在此,唐灵也过来了,她神色匆匆,没有来得及跟人打招呼,就进去了。
门口和院子里的人,并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妥,毕竟现在救人要紧。
沈云回来时,带来了消息,让这次从月城回来的人都去主峰。
院子里的几人有点小小的尴尬了,因为她们的灵力被封了,现在无法使用。
最后是池玉拿出了几个纸鹤,施法将其化为灵鹤,带着几人过去。
韫玉是池玉御剑带过去的,虽然师妹也要紧,但是门口有其他三个师妹师弟守着,她想送一送师姐,毕竟受伤后并没有好,就怕中途发生什么意外。
……
到了主峰。
主峰内有顾青、青莲真人、红桥、陈倚玉、谢堂燕以及其他几位权力比较大的长老。
五人到了后,便将自己在月城的所见所闻一一说明。
在场的人都听得直皱眉头。
“你是说,子清没有跟回来?”青莲真人捉了一个不一样的重点。
在他看来,这个邪修组织虽然手段通天,就月城梁家的胆子也大,敢公然对抗三个宗门。
御兽宗和欢宗虽然不及四大宗门综合实力强。
但欢宗以双修心法为主,是修仙界中一个必不可缺的门派,御兽宗的实力也是紧跟四大宗门。
但是他比较担心的还是苏子清,那么多年来,她虽然都能绝处逢生,但是绝处逢生的代价,几乎是鱼死网破。
有时候青莲真人都不知道该说她体质比较倒霉,还是比较幸运。
虽然总能遇到一些灾祸,但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没有,我是最后进去传送通道的。”林雪说到这里,语气沉重,“我进去后,通道就塌了。”
一旁的陈倚玉听到此话,眉头也皱起。
一个人面对一个梁家?
“月城梁家有好些子侄在各个宗门。”谢堂燕听五人的汇报,许久开口,“据我所知,近百年来,最出色的一个子侄是现任梁家家主的公子,叫梁嘉俊。”
“梁嘉俊的双胞胎弟弟是被子清斩杀了的话。”说到这里,谢堂燕眼神扫过屋内的五人,最后停留在韫玉身上,“那么你们最后见到那个人,可能是梁嘉俊。”
“我和陈护法在秘境中遇见过此人,是个化神前期的修士。”
化神前期?!此话一出,屋内的五人神色也微变。
“那子清道友?”晋中开始不安了。
他虽然诧异于苏子清的修为升得快,但是越级始终是有危险的。
“如果是化神前期,子清应该不会吃亏。”林雪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是她知道苏子清的战斗力,嘴上也开始安慰自己,“可能会没事。”
“不。”顾青开口,“我跟寒水的感应断了。”
此话一出。
红桥和青莲真人皆是一愣,就连一旁的陈倚玉也。
而站着的五人,除了韫玉知道寒水是师尊的新佩剑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寒水?什么意思?”韫玉很快就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抬头盯着顾青,眼神里满是不解。
为什么说掌门师叔祖和寒水的感应断了?
“寒水剑,不是师尊的剑?”韫玉有些不可思议,退后一步。
韫玉此话一出,除了晋中、晋西、云娘和林雪。
其余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
“寒水剑,是我的本命剑。”顾青开口,语气平淡,抬眸看着韫玉。
一时间,韫玉不知道是喜还是怒,抬眼对上顾青的眼睛,“为什么?”
“你师尊的体质有些特殊,很多你们有东西,她都无法拥有。”顾青像是在说着一个很普通的话题,“甚至她连命牌都没有。”
这话一出,宛如一个惊雷,在屋内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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