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捉住。
前些日子,家里的生意遇到了些麻烦,在朋友的介绍下,知道了神女石像,也尝试过,后来生意顺遂了很多。
为此他花重金,让人打造了一尊可以把玩在手中的小石像。
天天带在手边,偶尔会念一些朋友交给的咒语。
不顺心的事情是越来越少。
这次他也希望,石像能实现他的愿望,让他得到这朵带刺的花。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奏效,但是今天与清澜的接触,算是亲密了些,也算是发挥了作用。
“下带下去吧。”风晴开的口,“这些没有规矩的婢子,是怎么敢给清澜姑娘身边伺候?莫不是翠玉轩没有钱去请婢子?”
青瑶是被风晴的手下扔给了老鸨。
“你姐姐是个识相的,怎么你却是个木讷的?”老鸨捏着帕角掩唇,眼里都是不满,“你今晚就去柴房里想想吧,想清楚了,再做事。”
说着挥手示意一旁的打手。
“你要知道了,翠玉轩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进来,但是在翠玉轩里,就要守我翠玉轩的规矩。”
两个打手拎着青瑶就往后院去。
青瑶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如果她想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风家会,有这样的东西。
“进去。”两个打手粗鲁地将青瑶往屋内扔去。
柴房内一片漆黑安静,只有打开门时,才有一束光照入。
青瑶坐在地上看着门外的最后一丝光,被隔断。
……
“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是大?”
“怎么会是小?”
“明明前面一直都都可以?怎么会?!”
“一定是你们庄家出老千!”
“这是障眼法!”
“障眼法!障眼法!”
“退钱!赔钱!”
一时间同样赌大小的三桌人,都即将陷入情绪的崩溃中。
是的,他们都输了。
最后一次,他们赌上了所有的身家,连本带利地都输了,赔得一点都不剩。
有的甚至连老婆和孩子都输了。
他们疯了一般在赌坊内大喊大叫,甚至有些要冲上去掐死庄家。
怎么会输呢?明明前面连赢了十几场,已经赢得钱袋都装不下去了。
那些是他们赢回来的啊,怎么就?一下子就没了呢?
韫玉沉默地看着周围的人陷入了某种癫狂中,这种癫狂与赢钱时的不一样。
在人最辉煌,登到最高处时,狠狠将人扯入深渊。
所造成的效果,足以让人有着惊人的破坏力,他们甚至可以红着眼睛,将那些他们知道的绊脚石一点点地啃食掉,毁掉,甚至杀掉。
他们已经陷入了癫狂。
“我赢了,我赌对了。”
有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出现在人群中。
韫玉和吴雪寻声望去,是一个中年大汉,他的脸色憔悴,眼圈乌黑,似是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
“哈哈哈哈,我赌赢了,我不再输了。”那大汉抱着筹码,跪在地上大笑着眼睛流出了眼泪,他要用这笔钱,去娶多几房老婆,多置办房子。
此时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只有这个中年大汉在哭着笑着喊着。
而周围赌输了的赌徒,都死死地盯着那个中年大汉,似是要将人用视线给洞穿。
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此时也是非常有默契地,想让那个中年大汉——去死。
都是一起求的神仙,许下的心愿。
怎么他们都输了,就有一个人赢了呢?
“求神仙有用。”
这话一出,周围的氛围陡然剧变,如果说刚刚只是让这个大汉去死。
那这一刻,他们是想给这个中年大汉碎尸万段。
是同时求神仙,一定是这个人求了神仙石像,这才导致了他们的石像失灵了。
一定是这样的,这个人是害了他们的罪魁祸首。
周围的变化,地上的人毫无所觉,就像是这个世界突然充满了美好,他还沉浸在其中。
赌坊一般不会有人闹事。
因为能开赌场的人背后多少都是有靠山,所以在赌场闹事等于不想在这里混。
亦或者得提前接受被永无止境地追杀。
韫玉看着周围的变化,莫名感到一阵后怕,这个就是过度依赖石像的后果么?
从简单的需求,最开始的解决困难,再到完成所有的愿望,甚至欲望。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做得到?
魔修么?可是魔气的侵蚀并非常人能受得住。
不是魔修。
没有目的地信仰,疯狂地欲望,疯狂地贡献着。
这个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股力量在支撑着?
再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月城了,江城、云城、甚至整个修仙界都会沦为被欲望支配的行尸走肉。
看似在获取信仰的力量,实则是在变相屠宰修仙界。
那个中年男子十分愉悦地拿着战利品,出了赌坊,他要回家。
今晚这一笔,够他挥霍几辈子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条以往平凡的回家之路,今晚注定不平凡。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踏出赌坊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影,接着从赌坊中出去。
赌坊内的赌局,已然不会让那些输光了的赌徒,感到刺激和快乐。
因为他们还有更刺激,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他们就像有组织训练过的一般,很默契地拿出身上所能拿出来到武器硬制物。或有从地上捡了石头,跟在那个中年大汉后面。
等那个中年大汉转角后,离开了赌坊的那条街。
刚进巷子里,巷子传来一声闷响。
似是有什么东西倒地。
紧接着,那些跟出来的赌徒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一个个都往地上的人扑去。
去摸索他的身、去抢他身上的银票,银子以及一切值钱的东西。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等赌徒们再次回到赌坊时,那些赌徒脸上原本的怒意已然消失,代替着进来的是赌徒们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