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越来越厚,天空中白一点一点地被吞噬。
苏子清站在剑上,看着那蓄势待发的雷,心里不由地起了一阵担忧。
等到最后一丝白被吞噬殆尽时,一道雷光直直劈下,地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周身散发着白光,往上冲。
一强一弱的白光,在空中交汇,周围瞬间亮堂了一瞬间。
就在这一瞬间,苏子清看清了对面也站着一个人。
谁!
警惕的警报,直接在苏子清心中拉响。
虽然知道那人站对面,但是那人即使要加害韫玉,也绝不可能现在进去。
天空中的雷,一道接着一道地劈下。
韫玉调动着丹田的灵力,去抵抗天雷,但是雷一道比一道重。
一旁的苏子清,借着雷光,绕着雷云,想要过去看看对面的到底是谁。
倘若不阻止,等到韫玉接受完最后一道劫雷时,有可能被对方一击毙命,不能赌对面是否是来围观的弟子,没有恶意。
在韫玉的七七四十九道雷劈了一半时,苏子清已然绕了一大半,快接近了刚刚看到的那个人站的位置。
雷再次劈下后,还在御剑的苏子清突然一顿,脖子被架上了一把剑。
“你是谁?”一个满含冷意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苏子清安静,看着前面的黑影,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夹杂着雷声和雨声,不太真切。
修为比她高。
这是她现在所能想到的。
当下一道雷劈下时,两人皆是一愣。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双方都看清了容貌。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最先出声的是苏子清。
“碰巧路过。”谢堂燕收了剑,没有看苏子清,而是看向正在历劫的人。
碰巧?有几分道理。
作为剑峰的独苗苗,他一向都挺忙的,可能是刚好在处理什么事情。
“那你怎么也在这里看?”苏子清不解。
一个弟子的晋升还是比较常见的,一般除了弟子比较要好的朋友或者师尊会来看看,对于其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
毕竟不是化神、炼虚、合体、大乘这样的大能晋升。
“看见对面有人,怕有人不利。”谢堂燕语气平淡。
苏子清点头,那这也能理解,毕竟是同宗门的弟子,还是他师侄,身为长辈还是的照拂一二。
两人也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正在历劫的韫玉。
此时雷劫已然劈了半数,剩下的一半不会再像刚开始那么密集,会缓缓,给修士用灵力自动修复丹田和身体的时间。
但这一半的雷威力会比刚开始的大两三倍,甚至十倍。
韫玉身上的法衣已然是破烂不堪,但是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痛苦之色,嘴上的咒一直念着。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韫玉身下的地上布了个阵法,用来聚集灵气。
周围的灵气一直涌向韫玉的身上。
苏子清眼里都是担忧,抿唇看着揪心,全然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谢堂燕眼神变化。
雨水就这样淋在两人身上,沿着脸颊流入衣襟中。
雷劫劈了足足一个时辰。
在最后一道雷劈下时,韫玉已然成了黑炭模样。
看着最后一道雷劈完,苏子清才松了口气。
韫玉抵挡完最后一道天雷后,整个身子一软,往下落。
苏子清心惊,提气上前想接住往下落的人。
但是有个身影比她还快,把韫玉接住,落在了地上的阵法上,将韫玉放在阵法上。
劫雷后的雨,可以洗刷掉劈在修士身上的雷痕。
?苏子清在半空中看着地上的人,一头问号。
不过没有多想,她也落地上,看着躺在阵法中的人。
“金丹已成。”苏子清开口,“恭喜你,韫玉。”
“师尊?”韫玉的声音微弱,她好像听到了师尊的名字,费力睁开眼,看到了两个身影,但是看不清楚。
是师尊,还有一个是谁?
“我在,让劫云的雨水冲刷一下你身上的劫雷痕,等身体恢复了,师尊带你回家。”苏子清蹲在韫玉身边,声音很是温柔,像是在哄小孩。
“好。”韫玉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让灵气开始修复全身的筋脉。
谢堂燕看着地上的人全身正在恢复中,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
“我先回去了。”谢堂燕召唤出自己的剑。
“好,多谢师兄。”苏子清没有回头看谢堂燕,眼睛看着地上的人。
谢堂燕御剑离开时,看了眼阵法内。
……
风城。
风城是修仙界偏东方的一个城池,这个城池在幻宗的南边,比晋城大。
“秦长老,我们这次要去哪儿历练?”沈万侧眸看着一身常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人,温声问。
“听说附近有个秘境,是新发现的,进去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机缘。”秦恒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先去打探一下消息。”
风城的街道很是热闹,虽然是初春,天气不暖和,但是这样的柳枝已然是泛着新青色,像是告诉这里的人们,现在已然是春天。
不过沈万和秦恒两人到风城时,并没有遇上细密的春雨。
秦恒带着沈万穿梭在人潮中。
各城池有规定,没有城主特令散修和各宗门修士不得在城中御剑,以免扰乱城中安宁。
凡发现者,会通知宗门,对御剑弟子处以不得踏入各城池的禁令。
在经历一个冬天后,上街采购的人会越来越多。
沈万有点不习惯,几次被人撞到肩膀。
一旁的秦恒似乎注意到了这个,放慢了脚步,走在了沈万前,为她开路。
原本皱眉穿梭在各人群中的沈万,看着挡在身前的人,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
几人穿过几条巷子,最后到了一座宅子门口。
沈万抬头,看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秦府。
秦家在风城不算是什么大世家,只是十年前秦家的旁支出了秦恒这样一个清远宗长老,这个旁支才被主家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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