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林吴凑近了听,就隐约女人嘴里喃喃地说着:“大人……”
“大人?”林吴皱眉。
经过这样的惊吓,神色能如此?而且好像在做梦?梦!韫玉眼皮一跳。
以前师尊给她搞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书里,就有写过一些关于梦的事。她后来觉得有趣也去了解过一些关于梦的东西。。
在开山祖师编写的《怪异志》中有提过:有种东西叫虫梦,她介于妖和鬼之间,他们喜食梦,更喜欢拘人,在她制造的梦里,然后打造只属于自己的王国。
这种东西,无具体形状,也无具体性别,你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让你成为她梦华王国里的一份子。
“是虫梦。”韫玉看着地上的人,“她介于妖和鬼之间,无具体的形状。”
“怎么能找到。”沈万看着脸色并不好看的人。
“找不到。一般可以通过她的梦境里找得到她。但她不想你入梦,就入不了。”韫玉盯着地上的女人沉思了一下,韫玉指着地上的女人低声,“或许可以从她身上入手。”
“怎么做。”林雪追问,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或许能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入梦。”韫玉盯着地上的女人,陷入了回忆中,她记得之前祖师爷有说这个东西怎么对付。
“什么风险?”谢堂燕突然开口。
“肉身入不了,只能神魂,如果来不及出来。”韫玉顿了顿,“会死。”
“她有特征么?”沈万试图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我们进去好找。”
韫玉摇头,没有。当年大乘期的祖师爷是因为修为高,感受到气不同,才找出虫梦,而现在他们几人中最高境界的是师伯,元婴后期。
只要虫梦的修为与他人相似就感受不到,除非用特殊的辅助,但是这个韫玉并没有听说过。
“我和韫玉进去,你们三个在外护法。”谢堂燕对其他三人道。
“是,师兄。”吴林和吴雪齐声。
“师兄,我也去。”沈万突然开口,“我也许能帮上一二。”
“你对这个虫梦了解么?”谢堂燕回眸淡淡地盯着沈万,他其实连韫玉都不想带进去,因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
“我……”沈万心里情绪又开始翻涌,怎么又是韫玉。次次都是她,在梅峰的时候,师姐有什么事情都是找她。师姐不在梅峰,掌门师叔有事情也是找她,明明自己才是梅峰除去师尊第二个能做决定的人。
师尊是冰灵根,梅峰的心法基本都是冰灵根,她才是师尊衣钵的唯一继承人。
同时进门的修士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甚至长老们都夸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但是宗门上下,大多人都觉得双灵根的师姐才是梅峰,除师尊以外最能说话的主子,可是谁家主事做事那么没有规矩,一点大宗门的样子都没有,随心随意,没有章法。
“你留下,别添乱。”谢堂燕声音里有着不耐烦。
沈万的指甲,狠狠地掐指手心,垂眸掩饰住满腔的愤怒。
什么添乱?就连师兄也是偏袒那俩师徒,她们有什么好,都是双灵根的修士,而她沈万才是万里挑一的冰灵根天才,三年筑基中期。
“好,知道了师兄。”沈万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轻声回复。
……
苏子清在云城城主府待到黄昏时候才离开的。
这个法器是池玉在南州和云城交界处一个修士身上发现的,发现的时候那个修士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堆白骨。
而那个法器却如新的一般。
后来池玉拿去南州那边问过那边的巫师,没有头绪,才想着拿到云城。
元孝之也下令让人去彻查云城和南州交界,或者说是云城与各城交界的一些行踪鬼祟的人员。
毕竟这个可能关系到云城未来的命运,他不敢赌,像这样的法器。但凡再多几个,那就不仅仅是云城,也可能是各城池,宗门的大事了。
同时他也修书给各城主、宗门说明此事的严重性。
而姜宁佚则是回家查找姜家祖先留下来的各自相关的手札,还跟其他九位炼器大师一起查找,相关的书籍图鉴。
所以等苏子清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是她喜欢的火锅,当她满心欢喜地坐下后,却发现盘子里有蛇肉。
还是没有剥皮的那种,黑白环形的银环蛇一长条,头对着她。
?她怎么不搞条眼镜王蛇?
当然,桌子上还有蝉蛹,蝗虫,蜘蛛,水蟑螂。
“池玉,你自己单独一桌吧。”苏子清咬牙,笑着对池玉说,还做了请的手势。
“诶,师尊别嘛。”池玉把另外一边的肉往苏子清前推了推,“这不还有其他的肉嘛。”
“我想着,这不是南州那边的特产嘛,你没有吃过。所以就带回来,想给你尝尝。”池玉说着给她杯里倒了杯酒,用一个瓷瓶装着的。
以池玉的性格……
苏子清把酒推到池玉前,“这里面是啥?”
“师尊这可是好东西。”池玉笑着端起杯里的酒一饮而下,然后抬手擦了擦嘴角留下来的酒,“这条蛇的毒液,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取到的,想着泡酒喝下酒的味道会不会更好些。”
“?”我养的都是什么啊,苏子清内心十分后悔,为什么。
“你喝吧。”苏子清皱眉,“对了,带着你的全虫宴,去隔壁桌,我这里不许下。”
隔壁桌的两姐弟:……
“师尊~~”池玉的声音放软,带着撒娇的意味。
“……”苏子清想掀桌,“等我吃完再放,不然把你送回你爹那。”
“好嘞师尊!”池玉兴奋地开始烫肉。
而一旁的沈云则是看了一场两人的拉锯战,最后以池玉师姐略胜一筹赢得一场。
当初觉得她懦弱无能,这下怎么还是有点好说话的样子?在宗门的半个月里,就像是师姐说什么她都能退步,好说话么?
但是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
沈云很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