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能让她放空脑袋,不用去思考那么多,才是真正的放松。不然脑子里一直装着事情,身体又不放松,久而久之,就成了修仙界的短命鬼了。
她曾经给几个小徒弟洗脑到,那些打架被杀,大多都是因为不睡觉。脑子反应迟钝,所以才会命丧他人之手。在她的疯狂安利下,小徒弟也养成了睡觉的好习惯了。
为此,苏子清常常感叹:我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师父,感动修仙界的最美师父非我莫属。
……
等到苏子清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没错,她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刚伸了懒腰起床,就看到桌子旁坐了韫玉和宋淮秋,只是瞟了眼,苏子清没有搭理自顾自的去隔间洗脸。
还没有走几步,一旁原本坐着的宋淮秋就突然扑通一下,朝着苏子清跪了下来。
本来没有特别清醒的苏子清,被宋淮秋的这一下,突然就精神了,“诶?你这是干嘛?”
“我还活着,这是肉体,不是我的魂魄。”苏子清连忙往一边躲开,侧开了跪着的宋淮秋。
“淮秋想明白了,经此事灵仙宗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家中母亲也不愿意看到我半途回去。”宋淮秋说完,重重磕了几个头。
而一旁的韫玉正抿茶悠闲地看着这一幕,苏子清挑眉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嚯,她这是被自己徒弟给算计了?
“还请苏仙子留下我,我自知资质愚钝,但会刻苦修行。”宋淮秋又磕了几个头,声音坚定,“我可以为仙子做很多事情。”
“那你愿意赚的灵石都给我么?”
“啊??”宋淮秋愣了一下,她以为苏仙子会像当初林长老问宋佩一样,是否愿意刻苦修行,很快又反应过来“自然是愿意,只要……”仙子留下我,仙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没等这句话说完,宋淮秋就听到苏子清说。
“诶,好孩子。”苏子清听到这句话,内心十分愉悦又多了个人分担她的压力,打断,“留下吧。”
宋淮秋愣愣地站着,这就是答应了?那么快的?
“好孩子,去外面给我买几个热包子回来。”
看自己师尊开口了,韫玉走过去扶起宋淮秋,顺便从腰间掏出几块碎银给她,“去吧。”
懵了好一会儿的人,听到韫玉的声音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这是有去处了,眼中隐隐有泪水在打转,接过钱,用力地点头。
看着小姑娘感动又高兴的出去,苏子清叹了口气,继续到隔间洗漱。
“师尊。”
“我知道是你个王八羔子搞的鬼,你是嫌我赚得多?你们几个花不完?”苏子清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师尊,你这就冤枉我了。”韫玉撑着下巴,“你要是不喜欢这小姑娘就不会出手救她了,而且这小姑娘也答应了帮你赚钱,这样你们两个赚钱养我们几个,岂不乐哉。”
“你这算盘都打到你姥姥家去了?”苏子清气不打一处来,“劳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捡了你们几个败家的玩意。”
“哪有,我只敢当着师父的面打。”
“我谢谢你哈。”
“不客气~”
昨天韫玉带着宋淮秋出去,了解了一些她家的情况,也听了一路宋淮秋是如何遇上师尊,如何被救。
当时苏子清在林子里,躲避攻击的时候,宋淮秋是恢复了些意识的,苏子清跟她说带她见见她这个师兄的真面目,所以才有了那一幕,苏子清的替身被刺穿胸口的插曲。
等到一切发生的时候。往日的不公和冷落让她伤心、不安、难过也在那一刻真正的爆发。
而韫玉则是告诉她,宗门历来有不让练气弟子下山历练的规定。
这是宗门约定成俗的规矩。因为练气阶的弟子下山,不是被妖兽撕碎,就是被散修杀人夺宝,损失一个都对宗门有弊。
孟青和宋佩明摆着是让你去死。
而且下山的事情,都是由长老先看过名单审批。所以林风崖摆明了就是维护自弟子的情绪,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被妖兽杀害,宗门不会追究,因为外门弟子没有命牌,也不稀缺,所以活着与否,都无足轻重。
宋淮秋听到这个解释后,呆讷了好久,她不知道有这个规矩,她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回到客栈后,韫玉又给自己和宋淮秋开了一间房。
宋淮秋在床上坐了沉默酿久,最后哭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是这样,自己的姐姐和师兄甚至宗门的人都是想让她死。
以前被外门欺辱,嘲笑,她有想过不修仙了,她要回家。可是回家的路途很远,她又不认路,她没有办法。很多次祈求庶姐能帮她,可是她永远见不到庶姐。
在被外门欺压了几年后,某天庶姐突然出现,说要带她下山历练的时候,她当天晚上开心了好久,因为她在这个修仙界还是有亲人的,不是孤单一人。
可是,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的修仙之路就像是一个笑话,亏她还天真的以为,血浓于水。
哭了许久后,韫玉给她递了个手绢。
宋淮秋看着面无表情的韫玉,接过手绢声音嘶哑:“谢……谢谢。”
“不客气。”韫玉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宋淮秋咬了咬唇,“我想回去问问……”
“别回去了。”韫玉冷淡,“你宗门的人估计都以为你死了,就算是你回去。你看你现在身上无伤,而灵仙宗的天才孟青和你庶姐宋佩,一身的伤。你以为你能好过么?你能承受住这样的后果么?”
“你只是个双灵根的练气修士,你的双灵根还不是纯度特别高的那种。说白了,你只是修仙界中最普通的一员,他们会因为听了你的一人之言放过你么?你只是外门弟子。”
其实韫玉想说,你只是外娘养的,人家是亲娘养的,怎么能一样呢?
“我……”宋淮秋又开始哽咽,“可是……我不知道去哪儿了。修仙界的人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以前宗门的人只会欺负我。我……”
看着眼泪像断了线的柱子一样,不断地流着的人。
韫玉似乎看到了当年被孤立和追杀的自己,当时如果不是师父,她的坟头草应该有三尺高了。
“乖,不哭。”韫玉放软了声音,手揉着宋淮秋的头安慰,“不一定都是坏人嘛,你看我和我师父就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