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没小姑子。
因此,这一大早发对牌交给管事都是掌事李嬷嬷的事,云嫚也只是在月末查看一下,对对帐而已。
这是为了女儿,没办法打起精神来做她的榜样。
学管家基本都是上午的事,待到吃过午膳后,就闲了下来。
这日,陈容在主院用完午膳后,回到锦绣院。
翠竹服侍陈容换了身柔软的半旧衣裳,将她的头发打散,编了个辫子,换了双粉色坠珠绣金莲花软底鞋,又悄没声地唤了小丫鬟坠儿来给陈容捏腿,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去香菱院跟宫中的两个嬷嬷学规矩。
小丫鬟玲儿走了进来,对着陈容行了福礼,嗓音清脆道:“小姐,岳小姐来了。”
她回来已经七八天了,也没空出府去见岳婉舒。闻言,忙道:“快,快请阿舒进来。”说完,摆手叫坠儿停下,想起岳婉舒喜欢吃桂花园子,吩咐道:“快去厨房,叫他们赶紧做碗赤豆桂花小圆子来。”
见坠儿准备掀帘子出去,又道:“先端盅鲜奶蜂蜜茶来,把那樱桃装一碟子送过来。”
“是,小姐。”坠儿答应一声掀帘出去,心中想着小姐对岳小姐真好,这樱桃还是宫中皇贵妃派人送过来给小姐吃的,总共就那么一盘子,小姐已经吃了一小碟,怕是也只剩下一碟子吧。
陈容亲自出门迎岳婉舒,刚走到廊檐下,抬眸就见岳婉舒从靠着院墙那儿长着一溜芭蕉树的小道上轻快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她的大丫鬟紫鹃。
岳婉舒今儿穿了一袭粉地绿梅织金锦襦裙,披了同色点金梅披帛,脖子上围了一圈褐狐毛领。头上只斜插了一支蝶恋花白玉簪,如此简单的衣裳、饰品,穿到她身上,就俨然别添了雅致昳丽,仿似女子就该如她这般简雅打扮,如出水芙蓉般不加雕饰。
陈容笑着迎上前去,拉着岳婉舒的小手夸赞道:“阿舒今儿好美呀!”
岳婉舒反手握住陈容的小手晃了晃回道:“诶呀,在容容面前谁还敢称个‘美’字?”
“嘻嘻......”
俩好友相互打趣着进了暖房,紫鹃帮岳婉舒退去披帛,挂在自己手腕上,站到一旁。
“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平伯侯府似乎最近正张罗着给孙毅纳妾。”岳婉舒打量着陈容的脸色说道。
“这么快?”陈容面色如常,显然已经不在意。语气平静道:“张秀惜正式进门这才多久?孙家不要脸面了?”
“脸面要不要的,何来子嗣重要?我听别人说,上次张秀惜不小心掉了孩子......”岳婉舒自觉失言,怕戳中陈容避讳之处,犹犹豫豫不敢再说。
“她失子后成了承恩翁主嫁到平伯侯府不过一月未足,虽说是难以有孕,但也并未说死。等上一两年再说那纳妾之事又如何?孙家也着实薄情了些。”陈容倒是不在意,淡淡说着,已然对孙家起了厌烦之心。
陈容接着又问:“孙家为什么如此着急?”
“为什么,还不是那张秀惜来路不明的没家世的女子,于孙毅仕途无帮助。还能因为什么?”岳婉舒看着陈容那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