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如此大错。
加之大哥在一旁做助力相求,云氏才勉强答应减刑,每人打了十大板。
即便是十大板,翠竹也是小屁股开花,睡在床上近十日才渐渐好了起来。
像雨竹跟东林毕竟是侍卫出身,身轻体健哪是翠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所能比的?
钟嬷嬷作为锦绣院的掌事嬷嬷,也自罚半年的月例银子。
当然,身为主子的陈容也避免不了受罚。
这是陈容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娘亲给罚去祠堂跪在陈家先祖牌位前抄经书。
以前惹祸娘亲也罚她,只是罚她在自己院子里抄书而已。
更遑论跪着抄经书?
可见云嫚这次是气得不轻。
陈容被罚去祠堂之前,心中担忧翠竹她们的伤,赶紧叫人传话给二哥陈安,请他悄悄找大夫来给松林跟翠竹他们治伤。
大哥公务繁忙,不会一直待在家里。
只有拜托二哥了。
说实话,云嫚也不是个惯会惩罚下人的恶主子,她这是拿捏女儿善良的性格,处罚女儿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这样子做很明显,做主子的不着调,惹了祸,做奴才的也要跟着被罚。
所以说,女儿往后做什么还是要掂量掂量后果,三思而行,不然,自己身边的奴才被她拖累,被罚得屁股开花。
看你心疼不心疼。
......
陈容被罚后从祠堂里回来,顾不上多休息,只让钟嬷嬷给把两只腿上膝盖处的乌青用药敷上。就急切切去找爹爹陈有瑜求情去了。
陈容推开陈有瑜书房的门,见靠窗的鸡翅木翘头案上整齐摆着笔墨纸砚,青花瓷笔架、笔洗、纸镇,并竹制雕状元及第图案的臂搁,墙上挂着一副“群峰霁雪图”并两幅字,显得淡泊宁远。
那两幅字钤的印都是“南山”,陈容不知道是谁,但观其字,洒逸不失雄浑,妍丽而无俗媚,极百家之长,实在不俗。
此时陈容倒无心看这些,“爹爹,女儿求你了,你跟娘说别罚松林去庄子。”
陈容罚跪祠堂一出来,听说云氏要送松林去庄子,先在爹爹的书房里已经待了大半个时辰了,陈有瑜面对自己最小的孩子,尤其还是个女儿,也着实狠不下心,连回绝的话都显得那么留有余地。
“爹爹给你安排了更听话忠心的侍卫,你往后用起来只会更顺手,何必非要松林?”陈有瑜用手摸着陈容的头顶,无奈地劝说。
“不行不行,松林自小就跟着女儿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保护着女儿,其他人,女儿不要。再说了,此事都是女儿的错,他不敢有违女儿的命令。”陈容低着头,替松林开脱。
陈有瑜的长随德叔跟侍卫曲宁,候在外头,听着陈容的话,心里忍不住咋舌,小姐果然是老爷夫人的心头宝,一点儿都不怕老爷。
陈有瑜被陈容在这儿软磨硬泡着,最后还是松了口,答应她去跟云嫚说情。
有了爹爹的说情,她再去磨娘亲,肯定事半功倍。
因而转头还是往娘亲的福安堂走去。
等到了福安堂,陈容先规规矩矩给云嫚见礼请安后,一双眼就开始滴溜溜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