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等到了岳婉舒住的院子里后,聪明的陈容捏着那几本新话本缓缓问道:“说吧,是有什么事瞒着不想让我知道的。”
岳婉舒惊诧且尴尬地看着陈容,外人都道陈家把女儿娇养成不谐世事的天真纯朴。
其实,身为好友的岳婉舒怎会不知道她蕙质兰心,聪慧灵动。
“哎——”岳婉舒好半天才叹息一声道:“今儿可当真是凑了巧了。”
等听完了岳婉舒的一番话后,陈容扁了扁嘴道:“她来她的,我来我的,你让我来你屋里拿这话本子,倒闹得像我堂堂尚书之女,皇帝亲封的县主,反而要避她一介草民叁尺,你也太叫我失了身份了。你二哥是个没脑子的,你竟然也跟着他一起失智,舒舒,你以后还是少和你二哥亲近的好。”
也是哦。
你避他们一时还能避他们一世?
再说,陈容是谁?
还用得着躲避他们?
他们配吗?
岳婉舒经陈容言语点拨,终是又想起这其中曲折的道理,埋怨责骂了岳傲庭几句,才又领着陈容去了后院。
这世上,总有那许多事要叫人十之八九的不如意,就像岳傲庭终于是使了计谋叫那张秀惜提前离座,正准备离开,转头就正面装上了刚刚来了后院的陈容。
岳傲挺躲在远处看着,一巴掌就直接呼到了自己脸上。
就这场面,不如来个人把他打晕带走算了。
“县主来了。”席中有人眼尖地见到陈容走过来,出声道。
陈容看着眼前仓惶之下给自己蹲下身行礼,还差点儿侧摔下去的张秀惜,内心有些厌烦。
后院里靠边坐的人待见着陈容出现,便转过眼眸看过来,年纪轻的小姑娘都规规矩矩给陈容打声招呼。
“不用客气,大家还是看戏吧。”陈容对自己扰了大家看戏的雅兴,客气地说道。
岳婉舒远远见祖母跟母亲她们坐在中间,专注看戏,没顾及院门这儿,也就打消把陈容带到祖母那儿的心思。
她想着待到这出戏唱完,再去不迟。
再者,年轻的小姑娘哪愿意跟老人家拘在一起的?
容容本就是出来散心的,还是自己陪着她吧。
陈容在这里没有特意为难张秀惜,话说,自己何必为难一个不知情的女子?
没等张秀惜起身,她就从她面前略过,轻薄贵重的裙摆起步后,擦着张秀惜的脸颊,竟然就这么带得张秀惜跌坐在地。
陈容听得那身后忽然发出的轻呼,并没有多加理会。倒是岳婉岚格外紧张地走过去,关心了一句张秀惜有没有伤到哪里。
岳婉舒偷瞄着陈容的神色,只见她眼底带了点烦躁,忙把陈容领到座位上,自己则是跑到岳婉岚旁边,看了眼张秀惜可怜兮兮站在那儿,捏着自己沾了泥灰脏污了的裙摆,没言语,只与岳婉岚道:“陈容过来看戏,你少在这里作死,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陈容不仅得陈家父母哥哥娇宠,还深受皇贵妃娘娘的宠爱。
皇帝爱屋及乌,对陈容也是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