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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扯这个了,快看看我兄弟!”柳郎中刚要行礼,被邓三炮一把拉到炕边!
柳郎中剪开了孙天胜背部的包扎,露出一个拇指粗细的弹孔,包扎的布条一撤,弹孔又冒出汩汩鲜血,孙天胜似乎吃痛,上身微微抽搐了一下!
柳郎中赶紧给孙天胜清理了一下伤口,又做了止血包扎,抓过孙天胜的手,号了号脉,不住的皱眉!
过了一会儿,柳郎中放下孙天胜的手,说道,“大当家的,这位兄弟脉象很虚啊!我只能先行针护住他的心脉,但是子弹如果不取出来,恐怕这位兄弟性命堪忧啊!”
“那柳郎中你快给取出来啊?”邓三炮焦急的说道!
“大当家的,不是我不取,是我不敢取啊,这位兄弟伤口的位置离脏器太近,又是伤在背部,我只能先行针护住心脉啊!”柳郎中无奈的说道!
“那你赶快行针,其他的等会儿再说!”邓三炮催促道!
柳郎中取出银针,点着酒精灯,找准了穴位给孙天胜扎了下去!十几针扎完,柳郎中已经大汗淋漓了!
“等下我写个药方,去抓些药来,先给这位兄弟服下,恕在下能力至此了!”柳郎中有些愧疚的说道!
“柳大夫,我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们邓三炮过命的兄弟,是我们三台子的二当家的,他的命你必须给我保住!”邓三炮恶狠狠的说道!
“大当家的,实非我见死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眼下恐怕只有一人能救,只是……”柳郎中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了?”邓三炮焦急的说道!
“能救这位兄弟的恐怕只有五道河的赛华佗孙仲轩了!只是这个孙仲轩有三不看,好勇斗狠不看,为富不仁不看,还有……”柳郎中又停住了话!
“还有啥啊?快点说!”邓三炮不耐烦的说道!
“还有土匪胡子不看!”柳郎中有些惶恐的说道!
“他妈的,一个郎中还挺傲啊?我就不信我拿枪顶着他,他敢不来!”邓三炮怒骂道!
“大当家的有所不知,这个孙仲轩倔得很,就算你拿着枪顶着他的脑袋,他也不会屈服的,据说他曾经给‘东北王’张作霖看过病,张大帅曾经给绿林道儿放过话,谁敢伤及孙仲轩的性命,一定派兵将其剿灭!所以现在没有哪个绺子敢对这个老头怎么样!”柳郎中说完无奈的看着邓三炮!
“哎,我说柳大夫,你刚不是说这个孙仲轩不给土匪胡子看病吗?那张作霖不是土匪不是胡子啊?”邓三炮不忿的说道!
“这张大帅不是后来被招安了嘛!况且那时候人家已经是东三省的督军,穿官衣儿的,自然也不破规矩啊!”柳郎中回道!
“他妈的,这可咋整?柳大夫,你跟我说实话,我兄弟还能挺几天?”邓三炮拉着柳郎中说道!
“大当家的,恕我直言,我行完针,再喝点药,能坚持五天,就算身体好的话,最多也就七天!”柳郎中说完,转身去捻扎在孙天胜身上的针!
“大当家的,我们哥俩没保护好二当家的,我俩去五道河,去请这个孙仲轩,我们就算跪死在他门前,也给他请回来救二当家的!”秦龙朝着邓三炮抱拳说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去吧!去四两那多拿些钱!无论如何也得把孙仲轩给我请回来!”邓三炮也显得有些无奈了!
“老三,老四,你们俩骑快马赶去,路上一刻都不能耽搁!记住了吗?”常四平嘱咐道!
“常大哥放心吧!我俩这就出发!”秦龙秦虎朝众人抱了抱拳,异口同声的说道!
陈四两给他俩带了二百现洋,挑了两匹山寨里最好的马,二人翻身上马,两匹骏马一声唱撕,载着兄弟俩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