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吴起和朋友们喝酒,回来很晚,猛然发现女人坐在沙发上,在等他,吓了一跳,本能向外逃。他呆呆站在门外,听见女人在屋里哭,心有不忍,又进了屋。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了。”女人说。
“李萍?”吴起不太敢肯定。
两行泪在她苍白的脸庞上流淌。“我住的那个地方,好冷?”
吴起找来被子,裹住了她,无意间靠近她的唇,竟有着莫名的冲动。他分不清,是太久没有女朋友,还是一开始他就存有非分之想。“你的丈夫怎么忍心那么对你,如果是我,宁可杀掉自己,也不会伤害你!”他们贴得很近,但是女人没有丝毫呼吸。女人的眼睛很大很美,静静地在黑暗里闪烁着哀怨,不禁让人的心隐隐为她作痛。
这太荒诞了。吴起克制着自己,别开了脸。“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冰柜上面压着一张符,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这个简单。”吴起爽快答应。
“门口的踏脚下面有钥匙,他们晚饭后都会出去散步。”
第二天傍晚,吴起拿出钥匙打开了十四楼的房门,很快在厨房找了冰柜,撕掉上面的符。他忍不住好奇,翻开了半边盖子,玻璃下面,是冰块。冰块下面露出半张女人脸,卷卷的头发混杂其中。
“你快走啊,他们回来了。”女人站在身后喊。
吴起吓得心脏险些跳出来,一路跑下楼,回到了自己家,大有惊魂未定的感觉。这时,楼上传来吵杂声,刘业指挥来人抬走了冰柜。吴起追到地下停车场,刘业的车子已经开远。
当天半夜,吴起突然醒来,望见女人站在床前。“李萍?”
“谢谢你。”
“他们把你弄哪里去了?告诉我,我帮你报警。”
女人茫然摇摇头。“你是个好男人。为什么我最初遇到的男人不是你。”
“我们现在不是遇到了吗?”
女人轻轻叹着,说:“求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吴起按照女人的请求,自称他是医生,常给十四楼送些试验阶段的药品。一天,他送药时,刘业婉言拒绝,说:“以后不用麻烦你了,我们决定出国做植皮手术。”
吴起故作惋惜:“西医是治标不治本,拆东墙补西墙。……也好,我请你们吃饭,感谢你们对我新药研制的支持。”
“哪能要你请客。何况我们明天就走了。”
吴起抓住最后机会说:“你看我,忘记你爱人行动不方便,我们这样好不好,我买东西,来你们这儿做。就今晚,我叫上我女朋友,她手艺特别好。”吴起也不等他们答应,就匆匆走了,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