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章闻言道:“我接到哨探消息,敌军主力已由端州附近登陆,一支两千余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背后,是时候撤退了。”
说完一挥手,亲卫都两千人主动放弃高星山阵地,向端州撤退。
······
此时的端州刺史府,刘隐与统军府众人正在商议军情,气氛到颇为轻松。
“使君,广州府又送来一批粮草辎重,我端州兵精粮足,便是守上他一年也不在话下。”供军使倪曙说道。
老丈人潭弘汜道:“庞巨昭刘士政三人无故攻我广州,即便趁我等大意,一时得手,也动摇不了广州基业。一部被堵在高星山不得寸进,水路尚未封锁,想要围攻我端州,那是难上加难。”
刘隐此时说道:“苏章军人数不足,我已命令他见机撤回端州,放弃高星山。”
“此战关键并不在野战歼敌,只要我军依据坚城,将敌军牢牢牵制在端州,挫其锐气,耗其粮草。等静波军、伏波军出现在战场之时,便是敌军覆灭之日。”
刘隐又问:“刘岩,李安、刘淮二人所率军队可有消息?”
刘岩连忙站起身道:“大哥···使君,静波军轻军而进,目前已至清远,预计明日可至四会。李安伏波军五日前接到使君军令,如果不出什么问题,还需七日可到达冈州,想要到达战场,还要穿过冈州和新州才能靠近战场。”
“我给了他十五天时间,他就算爬也该爬到永顺了。你派人通知静波军刘淮,十日后率军到达高星山,攻击端州东北侧敌人,至于李安,我已命他到达永顺后封锁郁水,堵上敌军后撤之路。”
“各位,只要赢了这一仗,广州以西数十州之地便是我们的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庞巨昭三人联军一旦开始围攻端州,必定派水军封锁郁水,好断去我等与广州联系,此次有一批新造战船,随同辎重一起到了端州。我需要一位将领统率这批战船,为我打破封锁。”
此次参与会议的统军府官员倒不乏武将,但不是像老潭头这样的老将,便是一些参军司的小武官资历不足,刘隐有些拿捏不定。
对于女婿的要求,老丈人自然支持:“某早年忝为广州牙将,征战也有十数载,愿为使君出战。”
刘隐还没说话,旁边倪曙道:“何须劳驾潭军使,属下倒有一个建议。”
“卢光稠现如今还做着虔州刺史,他那宝贝儿子卢延昌一直跟在使君身边,卢延昌勇武绝伦,正是合适人选。”
潭弘汜道:“只是卢光稠刚降,他儿子就委以重任,是否?”
“不然,使君攻下虔州,对卢光稠父子一直礼遇有加,我广州与虔州又无世仇,更何况卢延昌正值壮年,岂肯泯然众人?”
“即便他有什么想法,战场之上,士卒全对我广州忠心耿耿,敢有什么异动?而作战取胜却能有重掌军队的机会。”说道这里,倪曙眯了眯小眼睛,阴森森说道,“他会拼死作战的。”
刘隐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命卢延昌统帅水军,巡弋于零羊峡(珠江端州至广州段),确保水道畅通。告诉他打完这仗,他便是我这这支水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