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娉婷的呼唤并没有让炊饼醒过神来,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一直以来,他所有的修行,所有的努力,都是以体身的魔主煞气为中心,现在突然被剥离了,让他觉得整个人被抽空了血液一般,更要命的是,他觉得之前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人生失去了目标。</p>
司马娉婷慌了,这么久以来,炊饼在他眼里一直是个有主见,坚强果敢的人,任何事情他很清楚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而这次,煞气的剥离并不会对他性命造成影响,他现在如此,只能说明他的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打击不会致命,却足以毁掉他。</p>
从小长大的兄弟,是父亲殒命的罪魁,父亲舍命给他的煞气,被人剥离,自己拼尽全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别人棋盘里的一步棋而已,炊饼的大脑子停止了思考,眼睛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眨一下。</p>
“小道士,你要听我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未成定局,煞气剥离而已,你们掠阵一派千年传承,有多少人用的魔主煞气将他镇压的,小道士,你说话呀,小道士!!!”司马娉婷靠在炊饼肩膀上啜泣。</p>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起身,将炊饼扶起,伏身,背起他往回走。这是她第三次背她,每一次背,他们的关系都更亲近,可每一次对她来说,都不容易。</p>
回到宅子,她命人去通知马二哥,之前二人有约晚上一起喝酒。从煞气被剥离开始到现在,炊饼眼睛没眨过一下,若不是他还有鼻息,当真以为他已经死了。</p>
司马娉婷将他背到床上,打来热水替他洗去了血污,然后杜金三兄弟就来了,杜金本身有伤,本应好好休息,听闻此事,也是不顾伤势赶了过来,还带了潼关最好的大夫</p>
“弟妹,四弟如何?”杜金问到。</p>
司马娉婷摇摇头,示意他们在房间里,三人带着大夫进去。</p>
不一会儿,几个出来。</p>
“大夫,我四弟情况如何?”杜金问到。</p>
“依我看,四爷这是受的刺激太大,感情上一下子接受不了,自我封闭了。”大夫说到。</p>
司马娉婷听着,赶紧问大夫:“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好起来?”</p>
“此事我们不行,只有你来,你与我们不同,在四弟心里,有着别样的情愫,每日与他说话,帮他开解,让他撤下心防,结开心结,方为上策。”大夫继续说,“我这再给他开个顺气归元的方子,将三碗水煎成一碗,给他服下,可以起到辅助作用。”</p>
司马娉婷点点头:“我会的!”</p>
几人给了看诊钱,将大夫送走,在客厅坐定,司马娉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三人说了。</p>
“弟妹,按你所说,这赵武本是四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那二人感情应该颇深,为何会对四弟下如此重手?”杜金问到。</p>
“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缘由,不过掠阵有千年祖训,为了封印白起魔主,千百年来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这个魔主转世之后,混入掠阵,妄图从根本上消灭这个潜在的威胁。”司马娉婷回答。</p>
“那为何又没有下手杀四弟,而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如果要彻底消灭威胁,杀之应该是最好的办法,如今炊饼虽没了性命,但应该性命无虞。</p>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转世为人,心中,还有一丝做为人的善念吧。”这是司马娉婷现在感觉最幸运的事情,做为人残存在他心底的善念,让炊饼捡回了一条命。</p>
司马娉婷送走三人,命人去抓药,回来后进了厨房熬药,下人再三要求都不为所动,坚持要自己熬,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没有那股子娇气,但从小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主,哪里熬过药,当中出了好多岔子,好在有下人帮着弄,也算有惊无险。</p>
弄完放凉,她端进房间打算给炊饼喂药,怎知他牙关紧闭,怎么也弄不开,司马娉婷连挠脚心这种损招都使了,一点效果没有,无奈之下,她心一横,直接吻了上去。</p>
这是她的初吻,她不知道炊饼是否感觉的到,但至少,她是幸福的,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托付之人,温柔的一吻,加上她两行幸福的泪水,炊饼紧闭的牙关,终于松了。</p>
她一边给他喂药一边说:“你啊,就是不学好,都这般模样了,还想着欺负我!我告诉你,醒来之后,可得对我负责,你若负我,我一定······打断你的狗腿,哼!”说着说着,又哭了:“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要为村里的乡亲们报仇,还要替天下除魔。”</p>
而此时的炊饼,什么都能听到,什么都能感觉到,可就是身体动弹不了,因为在他意识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撕杀。</p>
炊饼因为受到的打击过大,潜意识里自我封闭了,刚封闭不久,炊饼又遇上了人,那个在他梦里与他撕杀的“自己”。</p>
“你不是被我杀了变成煞气回到我身体了吗?为什么?”炊饼问他。</p>
那人还是未说话,提气凝神,直接攻来,炊饼见状,欲提煞气,却发现周围无煞气可用。</p>
躲避不及,中了一掌,倒飞出去。</p>
“我煞气已被剥离,怕是再也无力与你对抗。”炊饼捂着胸口说道。</p>
那人摇摇头,继续提气攻来,炊饼赶紧闪躲,虽没了煞气,但是攻防的意识还在,就这样一人攻,一人防,二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对方明显没下杀手,好似在刻意引导炊饼。</p>
随着二人缠斗越来越久,炊饼越战越勇,好似体内的力量都慢慢回来了!炊饼很是惊喜,试着提气,地煞式起,但是还是没有反应。</p>
炊饼迟疑之济,那人退后数步,凝气成相,俨然还是钩镰枪,但不同的是,这气,不似之前的煞气般紫黑色,而是金色,那钩镰枪比之前的更夺目,更耀眼。那人不由分说提枪便来!</p>
炊饼躲避不及左臂中了一枪,用手捂着伤口发现那金光居然残留在伤口上,拿手一抹带着血全在右手掌内,然后“嗖”的一下全部进入了他的掌中,好似被他吸收了。</p>
“你是在教我新的东西?你是想告诉我,魔主煞气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即使被拿走了,我依然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打败那魔主是吗?”炊饼突然感悟,对着他大声说。</p>
“哈哈哈哈,你终于明白了!”那人说话间,摘下面罩,炊饼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人正是他的父亲。</p>
“爹!!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为什么可以在这里看到你。”炊饼看到他父亲,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更有万种疑虑需要他解答。</p>
“你长大了,变结实了,黑了点儿,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啊?”周师傅看着炊饼,一脸的慈祥。</p>
“有,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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