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听到声音,抬起头,炊饼与司马娉婷很清楚的看到那张脸,那张他</p>
们日夜想着将他碎尸万段的脸――司马锐。</p>
披头散发,全身血污,眼睛也被挖了,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若不是今日炊饼司马娉婷进来,他可能会在这里带着满腹的哀怨与折磨痛苦的死去。</p>
“哈哈哈哈!”司马锐听出是炊饼与司马娉婷,“你们是不是做梦也没想到,我居然会落得如此地步。”</p>
“这一切都是有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问你,我二狗哥呢?”</p>
“哈哈哈哈,他现在过的好好的,比谁都滋润,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司马锐</p>
“你胡说!”炊饼拔出匕首抵住司马锐的脖子,“你若再敢胡说,我定要你性命!”</p>
“你认为我这副模样,还怕个‘死’字吗?”司马锐一脸的无所谓。</p>
炊饼收起匕首,“你为何会在这里?”</p>
“大侠,你们快点儿,等下郑老爷回来就完了!!!”徐广德催促到。</p>
“婷婷呢!”司马锐没有回答。</p>
“我在。”司马娉婷回答到。</p>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你应该恨我,毕竟,我骗了你们司马家二十多年!”司马锐长长的舒了口气,“今日我将真相全部告诉你们,也算弥补这二十年来对你的亏欠。”</p>
“周为,你在找你师兄王胜是吗?我想他现在,应该在赵府,哦,对了,他还改了名字,叫赵武,赵文德!”司马锐坐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好像在等炊饼的反应。</p>
“我与二狗哥从小一起长大,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你了?”炊饼当然不会信,他自认为父亲过世之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懂他二狗哥。</p>
“你可以不信,有空,可以去赵府跟他当面对质。”司马锐根本没想辩解,好似早就猜到他不会信。</p>
“当日我强掳他回来,在遇我的人集合后,探知曹变蛟路线,命他们假扮‘李闯’的义军,沿路追杀,好让我半路杀出救之,他们全部出发集合,我一个在等曹变蛟的消息,转过身时发现,原本应该重伤昏迷的王胜,坐在那里看着我,那脸上的表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司马锐顿了顿,“那表情,就跟我抢得镇魂鼎,杀了司马莫让时一样的表情,鬼祟,自信,又让人心寒。”</p>
“你大可以编的再像一点!”炊饼说到。</p>
司马锐仍然没有辩解,满脸戏谑地笑容:“他以气化剑向我攻来,我躲避不及,直接被他刺瞎了双眼,最后挑了我四肢,按我的计划,去救曹变蛟,我派去假装闯贼的二十几人,只回来一半,另一半,都成了他剑下亡魂。”</p>
司马娉婷低头看着他的,双手双腿确实被人挑了四肢,难怪一直坐着无法动弹。</p>
“他以为我质,逼我的人就范,又许以高官厚禄,他们本就是一群为利是图的人,我带过来的心腹,要么,装闯贼死被他杀了,要么,当时不肯就范也被他取了性命,之后他以赵武之名,来到潼关,成为你们口中的赵武赵大人!”</p>
“大侠,别说了,赶紧走吧,来不及了!!!”李广德又催促着。</p>
“小道士,带他一起吧,也好将事情问个清楚。”司马娉婷满面愁容,像在恳求,她在脑海里想过无数种与司马锐再相遇时的情境,每一种,都是刀兵相向不死不快,可唯独这一种,她却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面前这人既是她每天日思夜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仇人,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师兄,看到他如此模样,确也无法动起杀心。</p>
炊饼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司马娉婷心里所想,也很明白她此时的感受,而司马锐所说关于二狗哥的一切,对他来说太过诡异,让他实在无法相信,但又无法反驳,唯今之计,先救他出去,再从长计议。</p>
“这铁锁,可有打开之法?”炊饼问李广德。</p>
李广德摇摇头:“此链用的是千年寒铁所制,冷热不忌,水火不伤,只有郑老爷有钥匙。”</p>
炊饼听完,掏出匕首,想试试能不能撬开。</p>
“别费这神了,我不想出去,你要真有这心思,还请给我个痛快,替死在那谷中的人报了仇吧,也了了我这一身的罪孽!”</p>
“你是死是活我管不了,婷婷要你活着,你就得活着!”炊饼说着试着用匕首撬动几下,那铁链纹丝不动,然后朝着司马娉婷摇摇头。</p>
“看来你俩在一起了?也好,你宅心仁厚,必不会负她,婷婷,大师哥,看不到你出嫁了。”</p>
“周为,潼关城外向东二十里,有一凉亭,亭顶我藏着一个包袱,里面,有家父毕生心血,镜月剑法的剑谱,希望你,能将他传与有缘分人,切莫让它就此失传。”司马锐说完,低着头,不再说话。</p>
“大侠啊,快走吧,等下来了就走不了了!”李广德很是着急。</p>
炊饼看着司马娉婷,对她摇了摇头,司马娉婷露出一丝苦笑,三了往外走时。</p>
“等等!”司马锐好似还有事未交待,三人停住脚步,“周为,婷婷是个善良的姑娘,切莫负她!”</p>
“不用你说,这是自然!”炊饼冷冷的说到。</p>
“婷婷,给师哥一个痛快吧!”</p>
司马娉婷看着炊饼,满眼的哀容,炊饼实不忍看她如此,煞气凝聚,由指间射出,直中司马锐的眉心。</p>
司马锐脸上露出笑容,低头没了生气,没人知道这笑容意味着什么,或是对命运的不公的抗议,或是对半生罪孽的忏悔,又或是对生死的看淡。</p>
“哎呀,大侠,你把他杀了,我可怎么交待啊!”李广德一看人死了,整个都慌了。</p>
“你如果再不出去,就真没法交待了!”炊饼说到。</p>
“对对,先出去!”三人说着出了暗牢,李广德换上了之前的老锁,锁上门。</p>
炊饼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颗药丸:“这是解药,你切先服了,这五十两,你是的酬劳,今日之事,你不可于外人讲,如若不然……”</p>
“不会不会,我肯定不会说!”还没等炊饼说完,李广德一边说话一边拿起药丸服下,然后将银票揣在怀里。</p>
二人翻墙而出,赶回住所,二人坐在房顶之上,吹着北风。</p>
“你信他说的话吗?”司马娉婷问。</p>
“不信,我相信二狗哥的为人,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炊饼答到。</p>
“如果是真的呢?”司马娉婷追问。</p>
炊饼一愣,他从没想过此事,更不会相信此事:“我不知道!”</p>
“明日,去赵府探个究竟吧!”司马娉婷提议,“不管结果如何,我会一直在!”说完低头靠在炊饼肩头。</p>
炊饼头一歪,靠在她的头上,闻着她的发香,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所有的不安,愤怒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刻烟消云烟。</p>
“也许,这丫头是上天对于我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最大的补偿吧!”炊饼一边望着远处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p>
翌日,二人早早起身吃早点,昨晚二人各回房间后,炊饼并未怎么睡,一是自突破瓶颈后睡眠本就不用太久,二是心里有事一直记挂,一直没有入睡。</p>
吃完后原本打算去赵府探个真切,刚出门,遇到了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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