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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齐王时,她不禁心里犯起嘀咕。不苟言笑、刻板挑剔,浑身上下散发着叫人不大舒服的气息,鬼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别说一盏酒能不能讨他欢喜、叫他满意了,别惹到他的怒气和不快便是好的。
正迟疑间,又有两人来到摊前。
为首的男子面色蜡黄、神情萎顿,整个人都看着奄奄的,但一双肖似当今圣人的眼睛却自带威严和不屑。
“老.二!你怎么净在这儿为难人家小娘子?父皇罚你禁酒的事忘记了?还敢在这摊前停留?!”
当场被人揭短,纪凌宇面色不是一般难看。但是能怎么样呢,对方是太子,心里有再多不痛快也只能忍着。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纪凌宇强挤出一个笑容为自己辩解:“谁说我要饮酒来?我可听说仪荻姑娘不仅调得一手好酒,各种糖水、茶汤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我就不能喝点别的解解渴吗?”
仪荻没有搭话,一眼瞥见搀扶太子的屠墨,不禁后怕不已。
若不是他及时搬来救兵阻挠,她这会儿恐怕已经把一杯烈酒调好送到纪凌宇的跟前。到那时,他可以推做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则完全有可能因为公然违逆圣人旨意,而遭到严惩,不管她是否知晓关于他被禁酒的禁令。
联想上午来时的马球一事,她不禁一阵气愤难平。如果说斗茶大会上,她还只是直觉齐王对她的不喜,那么今日接连两事已完全可以看出他没有任何遮掩的恶意。只是,她怎么得罪他来?为何总是针对她?
很可惜,这些疑问不能宣之于口,亦没人能回答她。
纪凌宇悻悻的离开之后,纪凌辰给屠墨一个眼神。
“方才陆平柏喝的什么酒?”屠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他们此刻最关心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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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荻瞪大眼睛望着他,好半天才想明白:是了,他一直在盯着她。如果不是他派人关注着这边的动向,他如何能做到承诺的保护?
不过,虽然心里头想明白了,但心里终究不大痛快。碍着太子的面她虽不能发作,到底没能遮掩住心里的情绪,把茶芯递给屠墨的同时,顺道又狠狠剜他一眼。
屠墨看她炸毛的模样很是好笑,本来想再招惹她几句,但闻到茶芯的味道,脸色瞬间变做冷凝。
“糟糕,咱们赶紧回去!”
“怎么?”纪凌辰还没回过味儿来。
“边走边说吧!”屠墨扯着他的袖子便走,末了又意味深长的瞥仪荻一眼。
看我干嘛?关我什么事?!
仪荻心里虽然不平,但潜意识里还是直觉自己闯了不小的祸。以至于在后边再有人要酒,她都无法做到专心致志的调制和推荐。
到底发生了什么?屠墨最后那眼又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和茶芯有什么关系?和陆平柏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圣人和皇后娘娘还不来自己的小摊儿?是看不上吗?还是因为旁的什么事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