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产了,那群女子不能再留了,今夜就将其处理掉!”满身戾气的禅文对着身旁的亲信弟子说道,哪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慈悲姿态。
“是,师傅。”
当夜,龙缘寺后院的枯井中,后山的巨坑里传来了阵阵的哀嚎和哭求,可是这群女子一日不在这世上消失,他们这群僧人就不能安心享用这取之不尽的财产,不能享受这万人膜拜的目光。
“你们这群畜生!”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为你们当牛做马都可以啊。”
“你们就不怕死后受到佛祖的惩罚吗!”
可惜,这群女子的哭喊和恳求不能唤醒这群僧人仅有的一丝良知,他们眼里只有杀戮,只有荣华,只有自己的安然无恙。在他们眼里,那群女子只是供他们玩乐的工具,现在玩具玩腻了,自然也就随手扔了。那后山上,扔掉的玩具还少吗?轻车熟路地干完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这群僧人心安理得地下了后山。
“师傅,都处理好了。”龙缘寺的大弟子智休在禅文大师旁边打了个佛号,轻声说道。
“都弄干净了吧。”
“师傅放心,死无对证。”智休带着几分得意说道。
“阿弥陀佛,将寺院里的财物都拿去后山的密室里吧,再仔细检查一遍,来者不善啊。”禅文说罢就开始打坐。
“风雨欲来啊!”禅文口中喃喃念到。
……
“陛下,据我锦衣卫统计,龙缘寺中佃户已被其全部限制了人身自由,并且前几年的几件人口失踪案也与这龙缘寺有些很大的关系。”钱宁深夜来访。
“那为何不查?”朱厚照有了几分怒意。
“这几件案子都是交由刑部处置的,因为没有旨意,臣也不敢擅作主张从刑部抢案。”
“刑部那边怎么处置的?”
“回陛下的话,这些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因为不能翻看刑部卷宗,臣也不好判断。”
“拿朕的手令,去刑部将卷宗调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另外,派人寻找那些人的家眷,说不定是另一个突破口。”
“是,臣这就去安排。”
“慢着,你现在就去吧。明日朕就要在朝堂上议论此事了,去晚了很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遵命!”
“希望明日能顺利吧。”朱厚照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何故造访我刑部?”刑部衙门外值守的两个侍卫上前拦下了钱宁。
“锦衣卫办事,奉陛下手令,特来刑部查案。”钱宁手下的一名千户上前将朱厚照的手令递了过去。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虽然没有吓得立即闪开,但还是将两人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今夜刑部的坐堂官是刑部右侍郎俞世泰,也就是上次上疏让朱厚照以德治国,宽恕倭人而被罚俸半年的家伙。门外的动静他早已知晓,但还是安然地坐在屋内喝着茶。直到钱宁和那名千户走了进来才故作不解道:“不只两位大人是……”
“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奉陛下手令,特来刑部查案,还请这位大人配合。”因为锦衣卫也有缉拿审案的权力,和刑部有重叠,所以钱宁自然不会给一个刑部的坐堂官好脸色。
一听来的竟然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这姓邓的坐堂也不敢摆谱了,立即让人给两人上茶。
“不知钱指挥使要查的是什么案子,既然大人有陛下的手令,那我刑部一定全力配合。”
“你去将弘治八年的六月,京城内三个十七岁左右的女子失踪一案的卷宗调出来。还有弘治十一年九月,还是京城中六名二十左右的女子失踪一案。还有有人报案说龙缘寺僧人在其家中以做法事为名,侵犯其家眷的案子,统统调出来!”
“是,两位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办。”
……
来到专门放置卷宗的地方后,俞世泰立马叫人将此事连夜告知正在府中酣睡的刑部尚书张忠田,张忠田知道以后也顾不上还在炕上的小妾了,当即写了一封信就让人连夜送去了龙缘寺。
另一头的钱宁仔细看着俞世泰呈上的卷宗,一直眉头紧锁。终于没兴趣再看下去:“为何如此草草结案?上面怎么没有报案家人的手印签字!”本来锦衣卫就习惯了屈打成招,但今天看了刑部这拙劣甚至敷衍的手段让钱宁觉得锦衣卫收到了侮辱。
“这我不知道。”俞世泰是个很直白的人。
“那这弘治十一年的案子怎么一到手续都没有就结案了!”
“这我不清楚。”
“放肆!那这个呢?该女子想讹诈龙缘寺僧人故意污蔑?是你你会去讹诈一个和尚吗!”钱宁实在忍无可忍了。
“这个我搞不清楚。”俞世泰也很无奈,这些都是自己的上官亲手办的,自己是真的不清楚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