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吃,只有挖草根,吃树皮,许多百姓因此活活饿死。晋惠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听完了大臣的奏报后,大为不解。“善良”的晋惠帝很想为他的子民做点事情,经过冥思苦想后终于悟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曰:“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不知陛下何故讥讽于我?”江流很有毅力。
“我大明百姓的文化水平已经高到此等境地了吗!我大明的民间教育已经如此普及了吗!寻常种地的农民都能听懂堂堂进士出身的诗歌风采了!若是种地的农民都有此等水平了,朕觉得也没必要继续种地了,不如去当个教书先生或者参加科举好了!”朱厚照声音很大,说完以后整个奉天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卿好一个劝农,不知百姓可能听懂江卿的诗?如果不能,那又何谈劝农?照这样的话,朕干脆去左安门外找只野狗来叫江卿如何看门好了!朕倒是要看看江卿可能听懂?”
这下子江流不敢说话了,满朝文武也没人敢为他开口辩解了,是啊,百姓哪有这么高的文化水平听懂这些诗呢。
那几个跪在江流旁边的官员本来想一同上演一出忠臣怒劝天子的好戏,没想到被这江流给害了,“江卿误我啊!”有人如是想着。
朱厚照哪能轻易放过眼前这只想用自己刷声誉值的野狗,一步一步从龙椅前走了下来,来到那江流的前边,怒视着他,跪在江流旁边的那几个大臣恨不得回到自己母亲肚子里。
朱厚照突然开口:“江流,你可种过地!”
这群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士大夫哪有过种地的经历,毕竟在他们眼里种地的都是贱民。或者说,在这样的时代,也只有大户人家,士绅人家的子弟才有那个时间和物质条件来学习。
江流可不敢犯欺君之罪,把头放到地上战战兢兢地答道:“臣,没有种过地。”
“自己都没做过的事情,怎么就好意思指手画脚教别人怎么做呢?万一江卿你妖言惑众,误导了百姓,耽误了春耕,动摇了国本,那可是死罪一条啊!”朱厚照幽幽地在江卿耳边说道。
江卿和跪在他旁边的众人头放的很更低了,有的人甚至开始冒冷汗,更多的则是在心里把江流家女性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那你可知道朕昨日并非是去出游,而是到皇庄,亲自刨地,亲自看着百姓们称量亩产量,况且那土豆是朕两个月前亲自带着百姓去种下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朕皇庄里的任何一个人!”
既然朱厚照敢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大家自然不敢不信。
“那这诽谤君上,又该如何治罪呢?你身为刑部给事中,知法犯法,是否有应该罪加一等呢?”朱厚照狠狠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陛下,还请……”刘健正要为这江流求情,因为当年江流科举时候真是刘健担任的主考官,所以江流见了刘健也要叫一声“大宗师”,算是刘健的半个弟子,刘健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朱厚照打断了刘健的话,道:“刘师傅,朕也有事情要与你们几位商量。朕亲自种下去的那作物名叫土豆,此物两个月即可采摘,并且对生长环境要求极小,容易成活,最重要的是,它能亩产六百多斤!”
谢迁才听到这“亩产六百多斤”立刻就被震惊了,上前一步道:“不知陛下此言是否属实?”
对这三位师傅,朱厚照向来都是无比敬重的,自然不会因为他们的质疑而生气。清了清嗓子也道:“千真万确!朕亲自在一旁看着农民们挖出来称量的!事关国本,朕可不敢向江卿一样信口开河!几位师傅若是不信,可到龙以山的皇庄一观。”
这三位身为内阁大学士,眼见自然不同,他们很清楚亩产六百多斤代表着什么,很清楚这东西可以救活多少人,也很清楚人口多了对一个国家将带来怎样的好处。
“陛下,不知这土豆味道如何?”李东阳身为户部尚书,有些担心,就算亩产再高,如果味道难以下咽,那也无用啊。
“朕知道的吃法就不下于十种,味道美味,老少皆宜,而且能饱肚。”朱厚照很清楚他们在担心什么。
“不妨明日几位师傅与朕一道再去一下那龙翼山的皇庄,亲眼看看,亲口尝尝,总比像江卿一样在这里空口无物好得多。”朱厚照发起了邀请。
几位内阁大学士一听当即应了下来,如果陛下说的都是真的,那可真是天佑我大明啊。
“这江流诽谤君上,知法犯法,信口开河,德行有失,朕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在朝堂之上脏了诸公的眼睛,所以对这江流即刻革职,永生不再续用!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啊。”朱厚照打算让这种不干实事的人衮的越远越好。
“陛下圣明,这江流小人,的确不适合在朝廷任职。”跪在江流旁边的官员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陛下圣明。”诸臣也一并附和道。
说罢,奉天殿外的几个大汉将军就进来摘掉了江流头上的乌纱帽,像拖死狗一般将其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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