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带着十名锦衣卫快马加鞭,总算在两天的风雨兼程中赶到了天花大规模爆发的地区—湖广。
刚到城下,发现城门紧锁,已经封住了入城和出城的各个通道。刘瑾朝着身边的一民锦衣卫小旗使了个眼色,这位小旗可不敢招惹累了一天还是如日中天的刘瑾,飞身下马跑到湖广城下张开就喊道:“城下是陛下派来处理灾情的钦差,你们速速开门,让我们进城。”小旗因为急着进城,连刘瑾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任秉笔太监的身份也忘了亮出来。
城池上驻守的官员听到陛下派的钦差来了,顿时都大喜过望。毕竟在这个以皇帝为尊,将皇帝视为“天子”的时代,在百姓眼里,面对如此大的灾情,也只有这位上天的儿子才能够拯救他们,带他们脱离病魔的折磨。
城门大开,那小旗上去让他们验过自己锦衣卫的腰牌,一看给钦差护驾的竟然是锦衣卫,还是整整十名,都感受到了来自陛下对此次灾情的重视,对大家这些黎民百姓的关心,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朝着京城的方向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刘瑾等人也不废话,见城门开了,在湖广的锦衣卫兄弟们的带领下,立即打马朝着湖广布政司的办公地点奔去。
一时间,“陛下派钦差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等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湖广城。
就在刘瑾等人踏入布政司的同时,另一边的华家也得到了钦差到来的消息。
“父亲,朝廷竟然派出了钦差,想必我们在此大发横财的事情已经被捅了出去,要不咋们还是就此作罢吧。”华家大公子华静强队着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华家的家主华东来说道。
不料自己的父亲还没开口,向来与自己处处不和的二弟华静友就开口了。:“大哥啊大哥,你性子还是太弱了,我们在此跟随父亲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大功一件,朝廷的钦差来了就来了呗,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们的药物珍贵,治病救人收取诊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难不成还要咋们家把家底掏出来白白医治?今天就算是皇帝老子亲自来了,也是这么个道理!大哥性子如此孱弱,以后怎么撑起我们华家唉。”
华东来听见自己小儿子所言与自己心中不谋而合,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对大儿子的软弱有了一丝厌烦。
喝了口茶,华东来开口了:“静友啊,你说的对。治病救人收诊金,此乃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朝廷因此而怪罪于我们华家,以后还有谁敢出来行医了?”
华静强心中还是不赞同自己父亲和弟弟的想法:“可是父亲,我们收的诊金属实是高了一些,寻常百姓……”
“够了!”华东来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桌上。
华静友见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大哥生气了,心里乐开了花,可还是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一丝喜悦来。
见自己的父亲冷静了一这,华静友对着自己的大哥开口道:“大哥啊,我们家治疗天花的药材极其珍贵,收的银子哪里贵了?”
华静强还想开口,却被自己的父亲打断了:“老夫罚你思过三天!自己好生的想一想!”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孺子不可教也!”
见到自己的大哥又惹父亲生气了,华静友也乐呵呵的走了出去,准备去春熙楼里共渡良宵,不然这几天赚的钱怎么花得光呢?
……
另一边,湖广布政司官衙内,湖广布政使江若琉正在接受着刘瑾的“审判”。刘瑾插着腰怒骂这江若琉没有骨气,没有胆识,说人命关天,哪里还容得下那华家放肆,直接叫一队官兵前去给他拿了便是,堂堂布政使一个二品大员,居然这点魄力都没有。
骂完一通后,刘瑾长长的叹了口气,抓起一把豆子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也不知道陛下他有没有想我,没有我在的日子里不知道陛下可还习惯,二十多年来我都没有离开过陛下这么远啊。”
休息了一会,刘瑾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向这湖广布政使江若琉问清楚那华家的位置后,刘瑾带着人就冲了出去。
此时的华东来正在和新纳的小妾嬉戏打闹,一个门房跑进了这偌大的院子,见到自家老爷正在“干正事”,也不敢打扰。
华东来早已注意到这门房的身影,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何事啊,竟如此慌张。”
要说这湖广城已经成了恐慌聚集地也不尽然,之前这华家的别院里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的迹象,好像外头的事情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当然,除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老爷,外头来了一个胖子,说是陛下派来的钦差,还带了几个随从呢!”门房见自家老爷终于开口询问,赶紧回答。
“哦,该来的还是来了,既然是钦差,那就开中门迎接吧,切莫让人家指责我们华家不懂礼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