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罪臣们已被尽皆收入诏狱之中,且众人全都指认受杨廷和蛊惑胁迫,希望陛下宽恕。”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报到。
坐在奉天殿的御案上,朱厚照把玩着手中的一方印玺,问道:“那杨廷和之子杨慎的案子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那逆贼杨慎拒不认罪,称其作诗只为记事,毫无祸心,卑下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朕要的不是群臣皆罪,而是顺我者昌,你可明白?”朱厚照开口道。
“请陛下放心,卑职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好了,朕这有一个名单,你拿去照着办吧。你可令狱中众臣互相攀咬,并收集其罪证令其招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提供证词越多之人可无过,朕只给十个名额,谁生谁死,就看他们自己了。”
“多谢陛下指点!陛下圣明!”
“好了,你退下吧,你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
“来人,传张永。”
“东厂提督太监张永拜见陛下,陛下洪福齐天,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平身吧。”
“多谢陛下!”
“张伴伴,你即刻令东厂差役番子将诸臣逼宫谋逆之事广布天下,令四海闻之。切记,务必让刘健,谢迁,王鳌三位师傅听闻此事,不得出半分差错!”
“是,陛下!”
……
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内。诏狱,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么可怕,一眼望过去,大部分牢房都是空的,很多牢房因为常年无人居住,也没人打扫,早已经成了老鼠和蟑螂的住所。
没有令人闻之色变的刑具,也没有令人心惊胆战的血迹斑驳,更没有人犯被用刑的血腥场景,有的只是一片寂静,静的令人生厌。除了偶尔依稀传来的几声哭诉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奉陛下口谕,朕心仁厚,龙体初愈,不忍多造杀孽,今特此尔等十个名额,给予你们将功补过之机会,众人皆可检举不法官员,并由锦衣卫察访,检举越多则罪责越轻,望尔等珍重。谋逆乃株连大罪,希望尔等多为家人考虑,莫再让朕失望。”只见各个罪臣的单人牢房内,一个个锦衣校卫宣读着朱厚照的口谕,一个个罪臣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纷纷喊着:“臣要检举,臣要检举…”一时间诸臣争先恐后,互相讨伐。
……
三日过后,“陛下,刘健,谢迁,王鳌三人皆有本上奏。”
“呈上来吧。”
“是,陛下。”
看着手中的三份奏疏,朱厚照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三位师傅终于上钩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于是提笔在三本奏章上写上了同样的话“朕自幼受师傅教导,登极以后也多亏师傅辅佐方使天下承平,然朕天性顽劣,实在离不开师傅,还望师傅能够再次入阁,届时师傅的奏章朕自当准奏。”
放下笔后便对刘瑾说道:“立即由司礼监批红后由三名锦衣卫亲自快马送至三位师傅手中,送达以后待三位师傅收拾行李,护送三位师傅进京,切记不可失了礼数。”
刘瑾不解:“陛下怎知三位师傅肯入京呢?”
朱厚照笑到:“那朕不妨与刘伴伴打个赌,如若三位师傅皆至京师则朕胜出,如有一位师傅不肯,则刘伴伴胜出,赌注就为五千两银子好啦,朕知道刘伴伴家大业大,如何啊?”
刘瑾欣然答应了。
……
洛阳刘健府上,刘健历仕英宗、宪宗、孝宗、武宗,为四朝元老。他入阁十九年,任首辅八年,可谓是权柄颇重,然而他的家宅却无过多修缮。
传统的四合院落,三进三出,屋内无过多装饰,仅有三名跟了刘健二十余载的老仆伺候家中,唯一多人眼目的恐怕便是正堂上高悬的“何陋之有”四个大字了。
“老爷,门外有三个锦衣校卫,自称是陛下派来接老爷入京的。”门童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说道,由门童的气度,刘健家风可见一斑。
正坐堂上,手捧经史,沉吟片刻,刘健不由苦笑了一声:“陛下自幼聪颖,想不到老夫年迈,还是逃不过陛下的心思啊,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将陛下托付于我,也罢也罢,姑且就当救人了!”
“开中门,将三位力士迎进来,老夫去收拾行囊,今日便出发…”
……
在浙江余姚谢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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