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四月的一句话让妈妈妍妍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她想不到女儿能说出这样话来。她总以为孩子还小,啥都不懂呢。却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女儿大了。已经开始懂得男欢女爱了,也开始谈恋爱了。妍妍无言以对,看着郎溪桥笑容慢慢凝固了。
她恼怒的对四月说:“少胡说八道的,回家。”说着拉着四月,一扯一拽的走了。郎溪桥苦笑了。看着娘俩走远了才开车回家。
妍妍和女儿回到家里。四月一溜烟的钻进了自己的屋里,把门关上再也不出来了。妍妍冷冷的说:“闺女,早点休息吧!”
四月答应着,关了灯。可是她却偷偷给男孩陈博洋打电话。
妍妍没有在理她,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差点烫了嘴。她气的把水倒了,坐在沙发上拿出来手机。她想给郎溪桥说说话。可是她想起女儿说的话。孩子都看出来他们是约会了。尽管他们不是事先约的。妍妍脑子忽然有点乱糟糟的。
她翻着手机看见手机上存的郎溪桥二十多岁的照片。那是她从郎溪桥的微信朋友圈里保存下来的。
那时候郎溪桥像个大男孩,穿着短袖背心,黑色的长裤。身材匀称,还有点瘦弱。胳膊,腹部却肌肉结实发达。他的头发长长的盖着眼睛。却在头发里露出明亮乌黑的眼睛。
妍妍嘴唇颤抖了一下。她忽然想起自己和郎溪桥年轻时的相处。也想起分开的痛苦。还有当时家乡老娘们街头巷尾的议论。妍妍觉得如芒刺背,浑身火热,烦躁。她感觉现在整个北京和公司都在注视着她。她泪流满了小脸。
郎溪桥回到家里。洗了澡,穿着短袖衫,内裤锻炼了一会。他感觉有些动作都做不上来了。自己感慨万千的沏了茶,坐在书桌旁想看会书。桌子上放着《论语》,《红楼梦》和那本《飘》,还有看了三四遍的《弘一法师》。
看了一会儿《飘》,又翻看了《论语。》在《论语.八佾》上孔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郎溪桥想了一会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但是从字面只能体会到快乐和悲伤都要适可而止。也许快乐和伤痛都是有度的,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转化的。
郎溪桥看了一会儿有点困了,拿出来手机给妍妍发了一个语音:“丫头!睡了吗?”却忽然发现消息发不出去。对方已经不是自己的好友了。
郎溪桥心如火烧的又打电话过去。他担心妍妍了。可是没有人接。郎溪桥听见手机“滴滴”的声音,感觉如把心投入大海般的坠落。看看手机都十一点多了。郎溪桥穿上外衣,下楼开车去了妍妍的小区。
开了一个小时,下了环城高速。郎溪桥把车停在路旁,拍拍脑袋。他竟然一慌乱忘了给四月打电话。可是都快一点了。孩子可能早睡了吧。郎溪桥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妍妍和四月一块回去的,能有啥事呢。也许她无意删除了自己吧。
郎溪桥又拐了个弯回家了。回到家里他脑袋无比清醒。只是口渴难耐。
他又喝了一会茶,更加清醒了。索性他不睡了。铺开宣纸,画着山水画。
他想着家乡的西山和游泳过的小河,又想象着画了翠柏,墨竹。
天亮了。打开窗帘,外面却乌云密布,云朵在天空聚集,碰撞。渐渐的从云缝里闪着电光,淡淡的雷声从远处传来。郎溪桥感觉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心。
他又和妍妍打视频,却打不过去。打电话也被对方挂了。
妍妍一夜无眠。她在迷茫和痛苦不堪的泪水里删除了郎溪桥的微信。可是她还不舍得删除他的电话。她多想郎溪桥能永远不理她啊!
可是郎溪桥却打来几次电话。妍妍狠着心,流着泪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早上看见郎溪桥又打来电话,妍妍没有接。她围上围裙去做饭,暂时心情好了一些。保姆回老家了,还没有回来。
妍妍打了豆浆,又做馅饼。她慢慢的和面,炒鸡蛋,切韭菜。仿佛他要让时间过得慢一些。心情随着早餐的一步一步完成,心情好了起来。她希望郎溪桥明白她的意思。希望他以后自己也成个家。有个像她一样的女人照顾他,给他做早餐。她想象着他们幸福的生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可是片刻以后她又收起了笑容。眼泪掉下来。
四月从屋里出来,睡意朦胧的喊:“亲妈!好饿啊!做好饭了没?今天我还要去学校呢!”
妍妍擦擦眼泪,回身轻轻的说:“毕业了都,去学校干啥。”
四月不屑的看着母亲的背影,撇撇嘴巴说:“啥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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