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过后从来不出门。保姆小羽除了买菜,买吃的东西也都待在家里。妍妍在网上安静的学习。她觉得自己最近记性越来越好了。好多东西看一遍都记住了。
可是一天晚上,叶城公司的兰陵却突然打来电话说叶城住院了。妍妍吓了一跳,心里慌张的掉眼泪。
她赶紧给郎溪桥打电话,紧张的说:“哥!你快来一趟。他住院了,四月爸爸住院了。”
郎溪桥和妍妍,四月赶到医院时候都夜里九点多了。医院在丰台区,还好可以登记了就能进去。
兰陵出来,紧张的把他们带进一个单人间的贵宾病房。妍妍看见叶城躺在床上,吸着氧气,吊着输液瓶子。
她吓得哭了,喊了叶城几声,没有回音。她大哭起来。四月也附身看着爸爸叶城。叶城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嘴唇紧闭。他老了,头发花白,眼角,嘴角都有了深深的皱纹。
郎溪桥扶着妍妍。他看到的叶城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叶城了。
四月哭着问兰陵:“爸爸怎么了?你说呀!”
兰陵冷漠不语。医生过来让他们让开说:“都别哭了。冷静一下。病人需要做手术。谁是家属啊?”
妍妍停住了哭泣说:“我是他妻子。”
医生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口罩。他严肃的说:“病人脑出血,手术可能有危险。你们要考虑清楚。”
妍妍愤怒的看着兰陵,生气的问:“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
兰陵冷漠不语,委屈的退回屋子外面。医生还说:“病人还喝了酒。”
妍妍不敢签字,她想起叶城的父母,家庭。她抱着郎溪桥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四月擦擦眼泪说:“我是她女儿,行吗?十八岁了。”
郎溪桥拍拍妍妍,又握着她的手。
叶城被推进了手术室。
兰陵待在走廊里不停的走着。郎溪桥走近她,淡淡一笑说:“到底怎么弄的,这么突然。”
兰陵苦笑着说:“昨晚一起去吃饭,跳舞。然后,他也喝了酒,可能太激动了。本来就有高血压。公司好多事情。明天都不知道怎么弄了。他父母都老了。也一时来不了。”
郎溪桥想了想说:“那得靠你了。暂时支撑着吧!我也不知道明天怎么样?你看妍妍她和女儿都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还是等他父母从南方来了再说吧。”
兰陵苦笑一声说:“只好如此了。看手术如何吧!但愿苍天保佑。对了!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他们家什么人。”
郎溪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了想说:“我是她老乡,按说是四月的舅舅。不过她总是喊叔叔。”
兰陵疑惑不解。不过她也想不了太多了。她目光清澈,犀利。身材依然匀称,高挑。这么多年她还是单身一人,无论面容,身体都保养的很好。可是总体看上去总觉得有点落寞,憔悴。
她裹着身上的黄色风衣,长发垂在脑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没结婚。或者可以称呼她为女孩。
郎溪桥看看她略带憔悴的样子,有点同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