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走的路挺远的,郎溪桥和几个同学去爬山了。几个男孩子都骑着自行车,带着女同学。郎溪桥带着马清。马清轻轻扶着他的腰。他们前面是王军和徐秀红,陈晓东和杨小岩。
郎溪桥不说话,马清也不说话。前面两对却一路说话,笑声伴着并不动听的歌声。杨小岩趴在陈晓东后背,轻轻的唱着歌。徐秀红仰着脸大声歌唱。当时正是流行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不过徐唱的清脆,不带沧桑。有点哑的声音。大家都笑了。
马清轻轻按了郎溪桥一下腰说:“你喜欢听啥歌呢!”郎溪桥回头看着,左手腾出来摸摸她的手:“涛声依旧,再回首,大约在冬季!都是老歌了!”
“挺有品味的!都是经典歌曲了。我最喜欢听梁静茹的勇气:爱需要勇气…”马清轻轻的唱着,抱紧了郎溪桥的腰。
郎溪桥却突然想起了妍妍。妍妍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虽然妍妍个子没有那么高,有点瘦弱。可是她白皙,瘦小的脸蛋,有点忧郁的眼睛里带着的光彩时时在郎溪桥眼前,在心里,在灵魂里停留。
他感觉到了马清的手的温暖,也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她的热情。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里暖暖的。他不好意思让她把手松开。他想让她感觉到同学的亲近,热情。也许还有点男孩子自尊和傲气。年轻的冲动和虚荣吧!
西山有一座古寺,名叫“静音寺”。山里松柏参天,山川秀丽。在几道山洼后面,过了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河才看到山顶的松柏间有几座古色古香的房屋。虽然碧瓦红墙都已经斑驳陆离。但是那种幽静,深远,神秘吸引了好多远方的游客。
听说寺里有一个年轻的住持,才华横溢。佛法深远。常替人解心之疑惑,人生之迷途。
马清拉着郎溪桥的手说:“同学都半年了。我事实上谁都不了解。和你出来好几次了。也不知道你家里啥情况。心里都想啥呢!”
郎溪桥愣了一下,笑了:“我就是农村的,普通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父母都是种地的。有啥不了解的。挺简单的。我也不想啥。好好学习,以后努力挣钱。”
马清笑了!不说话,拉着他的手。前面几个同学都走远了。陈晓东冲他们喊:“快点啊!前面就到了!”
徐秀红坐在路边等他俩。王军早上前面去了。惹得徐秀红指着王军骂:“等我啊,白眼狼。王八蛋。”
几个人笑着,凑到一块一起向前走。几个人到了寺内。发觉这里真是安静,一个修行的好地方。不过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年轻的主持。有人告诉他们说主持云游去了。好像去了普陀山。
他们却不太失望,因为他们没有特别的目的。也不需要解惑。
马清拉着郎溪桥从前面大殿穿到后面去,在一面巨大的山石前停下。山石上写着“许愿石”。马清双手合十默默念着什么。
本来她是物理系的学生,却从来没有和她们系的同学出来过。他总是来找郎溪桥玩。
郎溪桥若即若离,不温不火的态度让马清心都悬挂着,却越来越迷恋郎溪桥。她觉得郎溪桥又帅又真诚。
郎溪桥拉着她转到寺后面树林里,和王军他们离得好远了。这里树木繁茂,鸟雀成群,鸣声不断。却正因此显得更加安静。
他们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马清坐在郎溪桥对面。脸色有点红润。白嫩的半个脸上都有汗水了。
郎溪桥不由得拉着她的手,轻轻摸了几下。马清笑了:“痒啊!别乱动。你看你头发上的树叶子,我给你拿了。”说着马清起身抚摸郎的头发。他的头发浓密黑亮,额头微微发亮,带点稚嫩的黑色。马清轻轻的吹了口气。郎闭上眼睛,感觉年轻的气息和诱惑。
马清忽然轻轻吻了他一下额头。迅速如蜻蜓点水。完了舔舔嘴唇。
郎溪桥抬头看着她。他轻轻的捧着她的头,抚摸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从前面撩到脑后。忽然他发现马清露出整个的脸蛋。
啊!那是多么纯净,美丽的一张脸。被头发遮盖的脸蛋上仅仅有一个红痣,小的都看不出来。她的略微有点圆长的脸上干净如玉,眉目如画清秀。眼睛里带着秋水星河。嘴唇里含着无限深情。
郎溪桥仿佛看到了一幅画,他想抚摸,折叠,亲吻。
马清的唇间有水声如乐,有呢喃细语。当舌头缠绕的刹那间,两个人都醉了。
也许这就是喜欢,年轻的试探,好奇,迷惑。
郎溪桥抱紧了她,如抱着白玉般温柔的雕像的艺术品。无数的遐想和温柔都在胸口澎湃,激荡。汹涌的河流,飘动的云朵都在眼前流动。从额头到肋骨,从胸口到小腹都是热烈和膨胀。
马清呻吟如乐曲般温柔动听。然而他们终究是单纯的同学。一番心意,一番尝试都可乐了。马清乐的抱着他的脖子笑,好久啊抬起头来满眼泪水。
她悠悠的说:“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给你什么。我定亲了都?”
郎溪桥吻住了她的嘴。他不想听到什么,只愿享受这一刻的温暖。年轻的喜欢都是真心的,不一定想到结果,责任。这又是多么美好啊!人生想那么多干嘛。许多年过去,才明白当时真好!单纯,可爱,热情。
就把山川河流当誓言,把你的手给我放在我的胸口。马清一笑,手轻轻的滑落。她也懂了男孩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