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摩托兵回头的刹那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刀影,那名摩托兵捂着鲜血四溅的喉咙,在气管破裂的“嘶嘶”声倒了下去。
约翰把嘴探到那名莱茵军士官长的耳边,摆出了一副五味陈杂的神情轻声说道:
“抱歉了,下一世如若不会再有战争,我一定会请你喝一杯慕洛尼啤酒......”
其余几名莱茵摩托兵大惊失色,立马举起枪支准备攻击这支伪装成自己人的敌军,只见杰克从原地腾空而起,直接利用敌人的身体上演了一出巴西柔术——
他用双腿夹住那名仍在捂着喉咙挣扎之人的脖子,把自己的上半身倒挂在那人的胸前,那名摩托兵被缠绕上来的杰克压得跪倒在地。
这时敌人对着他俩一齐开火,子弹打穿了摩托兵的腹部,却没有打中挂在替死鬼前胸的杰克。
杰克把那人腰间的WP40冲锋枪横转了过来,他把头伸出摩托兵的腋下,抓住冲锋枪拼命扫射几名躲在摩托车后的敌军。
在桥头上,从沙袋和铁板下冒出身来的伞兵们举起了枪支,开始对着敌人倾泻出了猛烈的火力——
一名伞兵跑到了缴获的WG08重机枪后方,他一把抓起握把调转开枪口,瞄准了敌军藏身的R35摩托车立刻开火,持续的长射火力接连打爆了四辆摩托车的油箱。
不一会,桥头的摩托兵在火光中纷纷滚落在地面上。
一名身中数枪的伤兵拖动着受伤的躯体,咬着牙试图爬离桥头的公路,一边解下莱茵军服一边向着前方走去的杰克抬起点45手枪,对着那名苦苦挣扎的伤兵后脑勺就是一枪。
杰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转过头喊道:
“带上粘性炸弹,我们去支援他们。”
约翰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杰克,立马呵止了他:
“温特斯和陈墨少尉的命令是让我们坚守大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脱离大桥的防御工事!”
杰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那一带尽是从内部透射出火光的大团浓雾,他对着约翰喊道:
“我的人可能正在被屠杀!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支援他们吗!?该死的!你们颠文克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按照步兵操典来打仗吗!?”
约翰轻轻拍了拍杰克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的人也在那里,但是我们的任务就是守桥,假如我们脱离了阵地,被敌人趁虚而入夺取了大桥,那么冲上去又有什么意义?你觉得多我们十来号人就能改变战局?”
说完这句话,约翰对摆了摆手怒吼道:
“全部回到阵地!随时做好接应友军撤退的准备!”
杰克瘪着嘴侧过了脸,看了一眼正在混战的光雾交接之景,便悻悻地握着WP40冲锋枪往桥头阵地走去。
四辆身处于烟雾之中的坦克全都抬高了炮管,然而在这片遮云蔽日的大雾之中,天空中的陈墨一行人看不到莱茵军坦克,而莱茵军坦克的车组人员也看不清外面的场景。
尤里乌斯敲击着车长观察镜思忖了一会儿,举起喉间通话器对炮手尤娜说道:
“向后方喷射烟雾弹。”
尤娜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爬到了广角望远镜上核对了一下方位,然后控制烟雾发射器打出了四发烟雾弹。
尤里乌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彩,她拉起无线电通话器对另外四辆坦克发出了命令:
“全员注意,我车在后方喷射了四枚烟雾弹,在烟雾散开以后,掉转炮塔指向右翼,加大油门向前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