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不追我我跑个屁啊!”
陈墨追得更紧了:
“你不跑我我就不追你了!”
那人头都不回地吼道: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
......
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几分钟后,前面那个人终于反应过来陈墨说的是西鹰国语,他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对着陈墨气喘吁吁地喊道:
“站......住,你别过来了,你好臭!”
陈墨见他停了下来,也俯下身姿撑着膝盖,大口呼吸着喊道:
“朋友,别......别开枪,我是友军......”
友军士兵摆了摆手,正欲发问,却发现丛林里传来了手电筒的亮光。
友军士兵赶紧冲到陈墨的面前,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按在陈墨的钢盔上把他压了下去,低声说道:
“快趴下!”
陈墨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立刻跟着他一起趴在了草丛里。
陈墨眯着眼开始观察起了敌情,丝毫未曾发觉旁边的战友已经翻起了白眼,嘴里还冒出了泡沫。
陈墨发现对面好几个莱茵帝国士兵正握着枪四处探寻着,其中一人手里还抓着一把西鹰国的士兵识别牌。
毫无疑问,这些敌人是来猎杀自己这群人的,而现在陈墨手里没有武器,身边的那个友军好像刚刚又把冲锋枪给丢掉了,那可怎么办?
陈墨转过头去正欲询问身旁的友军朋友有什么想法时,却发现身旁那人已经被自己身上刺鼻的味道熏晕了过去。
陈墨把自己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往土里一埋,然后抬起头来摸索着那人身上有没有类似手枪之类的自卫武器。
前面四个莱茵帝国士兵正仔细搜索着周围,其中一人伸出头来用鼻子对着空气嗅了嗅,马上他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这醇厚的气味恰恰来字于远处草丛中的陈墨,这名帝国士兵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对着另外一名士兵骂道:
“马修!你多久没洗澡了?!”
陈墨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浓烈到了这个份上,先是引来了一条狗,再是招来了一群人。
马修怒气冲冲地答道:
“放屁!我很讲究卫生的,就连裤衩也是两天一翻面儿,不可能有异味!”
其余三人听罢此言,立马自觉地和他保持开了一定距离,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人惊呼道:
“有个敌人挂在了树上!”
四人赶忙向着他手指的方向跑了过去,而此时的陈墨在对着身边的友军朋友一阵摸索后,发现这人身上并并没有其他武器。
他无奈地摸出了友军战士颈部的士兵识别牌,上面刻着几行凹进去的字:
姓名:戴维·迪克·温特斯
军衔:少尉
血型:O型
陈墨端详了一会,把识别牌放了回去,他寻思着如此一来,只能回到原地捡回那把冲锋枪了。
在踌躇了一会后,陈墨把温特斯往灌木丛里一推,顺便整理了下树枝好掩盖住他。
在确保温特斯的躯体难以被人发现后,他立刻俯下身子向着那把冲锋枪的位置快速爬去。
过了几分钟,温特斯慢慢地醒了过来。
温特斯先是轻咳了几下,发现自己在一处灌木丛里面,而刚刚还在的陈墨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爬出了灌木丛,扑打掉身上的挂枝和叶片,然后抬起头四处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发现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四个莱茵帝国士兵正对着挂在树上的己方空降兵交谈着什么。
温特斯赶紧把头往下缩低,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动静——
挂在树上的伞兵头低垂着,很有可能不是晕过去就是已经牺牲了。
而这时一个敌军士兵从腿上抽出了刺刀,狠狠地扎向了挂在树上那名友军的腹部,那个晕过去的伞兵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
另一个像是敌军军官的人一看树上的人还活着,他狞笑着后退了几步,掏出了HP35手枪瞄向了在树上拼命挣扎的伞兵。
那名伞兵见状,立刻流着泪伸出双手向他求饶了起来。
然而敌军军官明显不打算留活口,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扣下了扳机,HP35手枪在黑暗中迸发出了刺眼的火光,子弹直直地穿过了伞兵的颅骨。
在硝烟过后,那名伞兵的脑袋耷拉了下去,而草丛里的温特斯看着这一幕把钢牙都快咬碎了,他用力攥着地上的草皮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但是冷静下来的温特斯开始努力理顺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在战争之中嚷嚷着“为XXX报仇”然后作出鲁莽行为只会白白送命,他现在必须得搞明白陈墨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