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夸奖。”
“来,跟我进屋细聊。”
“是。”
王学志回头看了看那诺大的院子,暗下决心,以后定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另一边,正在河边钓鱼的李安适发现小河上游飘下来一个人,预感到不妙的李安适转头就跑,他可不想卷入是是非非。有句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此时,一阵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传到李安适的耳中,感觉跑不掉的李安适往路边的草丛里一趴,完美。
没一会儿,十几个骑着马的人出现在河边,看着不像官兵,但是个个都拿着刀。
“去看看他死了没有。”随即一人跳入河中,几下就把漂在河里的那人给捞了上来,“死了。”
“走,回去复命。”
等那群人走后,李安适又在草里趴了一盏茶的时间,果然有两个人返回来。等到那两个人都离开后,李安适才从草里站起来。转头看了看岸边上躺着的那具尸体,李安适没有管他转身就往家跑。而李安适不知道的是河边的那具尸体在他走后咳了两声。
傍晚,看了看碗里的糙米饭,又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两碗炒野菜,李安适话还没说就被李五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我还没说话呢,爹你就打我。”
“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看着李五作势要扇的右手,李安适把药说出口的话连着野菜一起咽了下去。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童年肯定很不幸,估计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的阴影。终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啊。
“有......人吗?”一声微弱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李安适闻言回过头,只见河边的那个死人正扶着院墙往家里走。
“你是?”李五起身就要把他扶进来,李安适赶忙阻拦,“爹,我今天去河边钓鱼的时候看到这个人正在被人追杀,不要多管闲事啊。”
李五闻言有些迟疑,门口的那位兄台听到李安适的话后扶着墙离开了,“你今天看见了?”
“嗯,就在河边上,幸亏我躲在草丛里才逃过一劫,还有啊,我明明听见那群人说他已经死了,你说这会不会是阿飘啊。”
“你确定听见那群人说他已经死了?”
“听的真真的。”
李五闻言迟疑了一会后还是跑了出去,李安适也没阻拦,有些事不好说。既然躲了一次没躲掉,那就接受吧。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二十多岁的年龄,穿着一身黑衣,背上一个不短的刀伤,小腿上还插着一只箭。
李安适看着给那人脱衣服的李五。“爹,你确定要救他?”
“不是我要救,是你。”
“我不是很想救,但是躲了一次没躲掉。”
“那就救吧。”
因为一时起意,父子俩忙活了一晚上,看着那人依旧昏迷不醒,李安适表示尽力了。想活得话就努力一点,努力活下去。“既然你能摸到我家,就说明你很想活,证明给我看吧,神秘人。”
整整一天李五都没下地,担心这个人死在家里影响不好。当晚,那人醒了。
“你醒了,喝点鸡汤补一补。”
那人盯着李安适看了一会儿,随即接过那碗鸡汤喝了起来,“不要跟我说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伤好了就走吧。”
那人望着李安适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思考着李安适刚刚的话,“有意思,便如你所愿。”
三天后的清晨,那人离开了。李安适从头到尾都没问那人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被追杀,李安适不好奇,好奇心害死帅哥,自己又不是假面骑士,当什么英雄啊。
那晚为了救他李安适蒸馏了一次酒精,李五没说什么,但是李安适觉得跟自己的老爹就应该坦白,于是又上演了热血疙瘩村。
李安适本来想做生意的,就去县城找了几个酒楼的老板商谈买卖高度酒的事情,结果人家不想跟一个小孩子谈生意。
李五前两天下地的时候中暑了,李安适就弄了冰块出来解暑。没想到李五病一好就带着家里的冰块去村正家了,晚上带回来好几贯钱。真是造化弄人啊。
很快李安适就过上了用硝石造冰再交给李五贩卖的日子,一个村子的庄稼汉有几个愿意掏钱买冰块解暑,很快村子就卖不动了。
李安适提议到县城去卖,可是这里到县城要一个时辰,还没到冰就化完了。
李安适又提议用被子裹着,结果被李五按在地上敲脑壳,直言“这个孩子傻了。”
七月天,河边柳树的叶子都蔫了,连知了都叫不动了。李安适无事可干只能坐在河边的柳树底下钓鱼,看了看河边上的那块石头,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屁股,“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的屁股就熟了。”
热风吹的李安适昏昏欲睡,“噗通”一声叫醒了李安适,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只见河对岸站着那个神秘人。
“你回来干什么?”
“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明明说过不救我,为何又救了我。”
“你听错了。”
“我的耳力自信胜过周公瑾。”
“嗯,我说过不救你,但是避不开。”
“就这么简单。”
“嗯。”
“你可想要什么回报?”
“不用,只要你别把麻烦带给我就行。”
“你真是个妙人。”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