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成功的路就是如此的枯燥而乏味,但是你既然要人前显圣,那就要人后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门一开,屋外的雪就捎了进来,寒风吹起李安适及肩的长发,瑟瑟发抖。
“师傅,这雪也太大了吧。”吃早饭的时候李安适问了一句。
“嗯,年后不会有蝗灾,但是有些人可能活不到年后。”凌老二端着酒壶喝了一口。
贞观三年的最后几天,天降大雪。大唐境内受灾严重,到处都是被大雪压塌的房屋和绝望的人。
走在去书院的路上,李安适手拿一个煎饼果子边走边吃。路上到处都是扫雪的人,两个卫兵拖着一个早已没有呼吸的流浪汉从李安适身边经过,一夜之间,变天了。
出了城,到处银装素裹的,美则美矣,路却不好走。李安适这时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长安周边的道路都早早的铺上了水泥。站在灞桥上环视周边,除了渭河,到处都是白色,就连高炉的烟都不冒了。
一进书院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扫雪,打了个招呼之后李安适小跑着往楼上走,天太冷他要烤火。围着房间里的贞观炉烤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谁让他站在桥上的时候突然诗兴大发,想要吟几首应景的诗搞一下氛围,结果除了屁股上多了一个印子啥也没有。
见烤的差不多了,李安适拿上自己的教科书和茶杯就往教室走。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人虽然没到中年,茶杯却早早的端起来了,等头发掉完了就晚了。
“你们听说了吗,到洛阳的火车今天都停了。”
“不止,长孙家的高炉也停了。”
“昨晚要不是房间里的炉子烧着,我就冻死了。”
“一样,睡到半夜被冻醒了,现在我还流鼻涕呢。”
“你们说得有多少人昨晚上被。。?”
“冻死的应该不多吧,贞观炉又不贵,几乎每家都有。”
“不是冻死的,是被砸死的。你看着雪多大,到现在都不停,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是啊,土胚房完全扛不住这样的大雪,也不知道这回要死多少人。”
听着他们的言论李安适进了教室,几人看到李安适进来都急忙散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走到讲台上放下书本,“我说,这些事情是你们该操心的吗,你们当朝廷的大臣都是摆设啊。”
“不是的先生,我们只是担心如果雪再这么下的话,会死很多人。”杜荷有些急切的解释着。
“不用担心,朝中有的是人操心这些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听讲。来,把书翻到。。。”
皇宫,御书房。李二和一干朝廷重臣正在开会。
“陛下,昨天一晚上数十个州县都遇到雪灾,数以万计的房屋被压垮,各州县都上表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可是现在道路全被堵住了,赈灾的队伍根本走不出去。”
“道路已经在清理了,只是需要时间。”
“钦天监是怎么说的,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
“回陛下,钦天监的人汇报说这几日本应是晴空万里的。”
“那为什么会有雪灾!”
“他们也不知道。”
“都是废物!”
“陛下息怒,这是军器监传来的消息。”李二接过李君羡递过来的手书,刚看完就笑了出来。
“好!让军器监赶快去办!”
“是。”
众人看着李君羡离去的背影都有些不解,“陛下,不知是何好消息?”
“这下清理道路不需要太多时间了。”
“这可真是神器啊!”众人虽然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只要能快速的清理道路,那就是好东西。
另一边,刚下课准备去吃午饭的李安适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转头朝着官道上一瞅,一辆看上去颇为威武的铲雪机就印入眼帘,它的身后是一条干净的水泥路,十几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跟在它的后面缓缓的行进。
“坦克转推土车?事情的进展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感叹了一句后李安适就催促着看热闹的学生赶紧去吃饭。
长安城门口清雪的人都跟着这辆大家伙后面看热闹,“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没有东西牵着也能走。”
“看它后面冒的烟,这不就是火车嘛。”
“那它怎么不需要铁轨就能在地上跑啊?”
“别想了,肯定是李鬼谷的手笔,咱怎么能想的明白呢。”
“也是,哎呦,中午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哎呦还真是,赶紧回去吧。”
不知不觉间,李安适的名号已经在百姓中间传开了。想想也是,贞观炉、土豆、棉衣,这些东西的好处百姓又不是不知道,许多人的家里都有一个小小的泥土塑像,家里有点钱的塑像会大一些,家中每日都要拜一拜。李安适要是知道这件事估计会翻白眼,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这么搞他要折寿的。
这时候的百姓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上有片瓦遮身,下有余粮入肚,这就差不多了。李安适做的这些世家豪强是看不上眼,但是却让他在百姓中间有了很大的影响力。这么说吧,要是哪天李安适被人当街行刺,只要李安适自报家门,边上绝对会有人上去扑倒那个行刺的歹徒。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如此。
一连多日,整个长安城就像一个冰雪的城堡。没办法,这几日天天下雪,那日被清雪车推出来的路现在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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