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权利,一切的财富,都将被他踩在脚底下,他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旁边的三皇子妃看着三皇子这一副发了狂的模样,一脸惊恐的往角落缩了缩。
她不知道怎么办,父亲因为同吴国密谋,通敌叛国,被皇帝抄了家。父亲母亲,还有那么小的弟弟妹妹,都被关在大牢里,听说要秋后问斩。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的一切在一夜之间被倾覆,她只能尽力将自己缩小以此来维持自己内心的安全感。
时屿将糖葫芦的竹签捏在手里,看着马车远去,对于三皇子的仇恨毫不在意。一切扰乱家国安宁,挑起战争的人都该死。燕帝仁慈,不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
时屿一袭红衣,拜别时老夫人,身后站着丫鬟婆子。
时老夫人不忍,苍老瘦削的手紧紧地拉着时屿的手,指节处隐隐发白,眼中泪光闪烁。老夫人不语,只是看着眼前身着嫁衣的时屿,半晌,一滴浑浊的泪水重重地打在两人握着的手上。
时屿抬头,看着眼前头发斑白,瘦的脱相了的老人,胸口涨的酸涩难言,眼眶泛红,“祖母……”时屿唤了一声。
老夫人似乎清醒过来,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半晌才平复了情绪,低低道,“以后,你们好好的……”
“好,祖母。”时屿用力点头。院中风起,枯黄的树叶四散落下。时屿惊觉,在自己心里,那个无所不能,独自一人撑起将军府多年的老太太,已经很老很老了。自己走后,这里就真的只剩下她了。
“我会常常回来的,祖母。”时屿郑重道。
“走吧,吉时到了。”老夫人强撑着转过身,眼角的泪却在瞬间落下。
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的两旁有幼童在撒着花瓣,满城的路上都系着红绸带,秋风吹起,红绸带漫天飞舞。
马车的两旁皆是守护的侍卫,涌动的人群挤在一起,摩肩接踵地去观看这场盛世的婚礼。
吸引他们的不止是这偌大的排场,还有着不拘于旧俗规矩,不受世俗规定的一对新人,他们俩一同骑在高头大马上并肩前行。
两人身着红袍,韶光流转,头戴银冠,腰间挂着玉佩,容颜出尘俊逸。两人视线相交,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到了地方,两人下了马,宋词安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牵起时屿的手踏入那铺满红绸的殿堂。
……
“干嘛?新人马上就到了。”裴知看着抓着自己有些猥琐的燕未乙,无奈出声。
“哎哎哎,看那边。”燕未乙神秘兮兮地指着对面,人群中有一人,矜贵又疏离,脸上却又挂着笑意。
那正是,裴知这段时间魂牵梦绕的人。
院内一片喜气洋洋,众人笑着拜见太子。燕葎笑着说今日不必拘礼,眼角余光却扫过站在对面呆呆傻傻的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