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传来的响声,时屿缓缓起身,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女人整个人靠在门上,正在发着狠劲敲着门,时屿这突然一打开,手下失了力,整个人面部朝下直直冲着地面摔下去。
“你是什么人,眼瞎了吗,不知道来扶我一下吗?”刚下过雨,地面还没有干透,摔在地上并不疼。女人一边起身,一边骂骂咧咧道。
时屿皱了皱眉,退后一步,“你又是谁?”
女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新洗干净的衣服沾了泥,女人心情不爽地抬起头来,细细打量这时屿,一双眼睛瞟了半天,声音尖锐,“我是小安叔母。”
“你就是小安刚过门的夫郎?”眼神中带着挑剔和鄙夷,“生的竟这般丑陋。”
“算了算了,管他是美是丑,只要是成了亲就好。”女人又喃喃自语,完全没有把站在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大燕朝的哥儿推崇纤细白皙、弱柳扶风、长相娇媚,像时屿这种更偏向于男子的长相自然是被冠以丑陋的名号。
听着眼前的女人带着满满的恶意,时屿脸色未变,就好像这些言语自己早已听过千遍万遍,早已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听起来不太舒服。
“请问您来有什么事吗?”时屿挺直着背,嗓音淡淡道。
自己已经表明了身份,眼前这人却装了个眼瞎耳聋,过门的夫郎不唤自己一声叔母,“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规矩吗?见了长辈不知道叫人?”
又转眼一想,听那李猎户说这哥儿是他在山里面捡到的,大概率是迷路至此。没有娘家没有依仗,女人的姿态不禁又傲慢的几分,“那个穷乡僻野里出来的,竟这般没规矩。”话语间完全忘记了自己就是穷乡僻壤里的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扫了眼院子里的躺椅,“长辈在外面敲门。自己竟躺在这椅子上睡觉,这般没规矩。”
女人叉着腰数落了好一会,直到说的自己都口干舌燥了,眼前这哥儿竟连半分反应也无,站在这里就像一尊石雕。
自己本意来是找宋词安借点银子,元贵与那教书先生家的女儿婚事将近,这聘礼、吃食、礼品哪一样不花银子。自家的银子可还要留着以后养孙儿呢,跟家里另一口子一合计,主意便打到宋词安这来了。
自家大哥大嫂走的突然,可家中却有着不少银钱。宋词安这三年虽然低沉颓靡,但没有沾染上赌博、流连花丛之类烧钱的陋习,这家里的银钱应该还余下不少。
女人讨了无趣,自顾自地走到躺椅旁边,坐了下来,“小安呢,怎么一大早不见人?”
时屿站在一旁,神色不变,“夫君一大早便出了门,去了何处我也不知。”
宋词安不在,家里的银钱在何处,估计这刚过门的哥儿也不知道,算算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了,这宋词安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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