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前面走得有些快的柏邱,急忙道:“柏邱!等等我!”
......
三人齐齐聚集在这一方小木屋内,探寻四周,却没见得管休踪影。
宋岑先慌了神,句芒却冷了脸色,道:“这么大个人,怎么不见的?”
琼华走到门外,覆盖灵识,片刻睁眼,道:“管休用自己的筋骨为剑破的这结界,筋骨.......大概是直接活生生抽出来的。”
黑暗中只觉空间里阴暗潮湿,带着些许久不经阳光的陈腐味道,管休是活生生给疼醒的。
面前有一人,那人见管休醒了,欣喜地拍了拍手,愉悦道:“清醒了?”
管休默不作声,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全身都难以动弹,这也不仅仅是自己抽胫骨锻骨剑地疼痛了,很明显有人做了手脚。
那人见管休出不了声,脸色十分难看,侧了侧身,给管休瞧自己旁边桌子上的酒杯和酒坛。
管休暗地里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强迫自己清醒点,沉声问道:“这位兄台......这是想做什么?”
“唤我名字吧,管鸠。”那人答非所问道。
管休心里暗惊,连忙装作身体有些不适地闭了闭眼睛,将自己眼底没来得及遮掩收拾的错愕、惊讶和不可置信淹没。
管鸠来到管休面前借力将其扶起,问道:“那么,你叫什么呢?”
管休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暗含的力道,低声道:“休......”
“姓从哪家?”
管休脑海里突然划过自己这平生所遇到的第一位对自己如亲人的人,眼下虽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但还是小心点为好,“柏氏。”
管鸠手上的力道缓了缓,面上的笑容也没管休醒时所看到的那班虚伪、不及眼底。
管鸠把管休牵到了木桌旁,亲自为他酌酒一盏,举杯到管休面前,示意他接过。
管休也没掩饰地看了看自己浑身的伤,然后再直视管鸠的眼睛。
管鸠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手中的酒全撒到了管休的胳膊上。
管休本就苍白的脸便更像纸一般了。
管鸠却是没理,又重新酌酒,递到了管休面前,道:“喝。”
管休靠在桌子面前,勉勉强强支撑着自己站立,知晓自己可能躲不过了,一把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酒杯落,管休彻底受不住了,万蚁在体内撕咬般的痛苦折磨着这位涉世不久、虽有小聪明但潜意识只晓依靠那些把他当替身的可怜人的灵魂。
世人皆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管休在这从柏邱开始起、不知道第几次痛晕过去的时候,有些暗嘲地想:所以......我错在哪呢......
无人予他答案,无人予他袒护。
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听见了幼时母亲轻唤阿休,抚摸他背哄他入睡。
“小休!”
尘封地青铜门被一脚踢开,琼华见管休面无血色地直直躺在地上,而那世子却安然地站在边上,特别是看着自己身后的宋岑,双眸含了点点星光。
再也忍不住,一利凌厉地风刃朝那人甩了过去,那人却见宋岑看也没看自己一眼,脚步急促地跑到了躺在地上地“柏休”面前,往日为自己查看身体才会动用地灵气像不要命地涌入那躺在地上是人儿身体里,眼前突然泛黑。
赶来地句芒挥手打掉了琼华向管鸠扔地风刃,看着躺地上地管休和站在旁边的管鸠,眯眼,对着管鸠道:“这...才是当年那个能独当一面的,瑾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