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休完全是下意识做的这些事,待反应过来后,踌躇的往后退了退,不留意间磕到了背后的木椅,——管休面无表情静待自己倒地。
琼华看着管休缓缓倒地,薄唇轻启,淡然道:“沉湎爱色,苦惑自我,名扬天下亦或着低落尘埃,让我看看,您属于哪种?”
窗外梨花被微风吹拂入室,管休的面无表情和琼华的兴趣盎然,一刹那似亘古画卷,兜兜转转依旧回到了原地。
恍然间,耳边响起了那人好听的声音:“琼华,奉主之名,我唤你琼华可好......”
“哐当——”木椅连带着人一起落地,而管休的身子确实再也熬不住了,双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琼华近身,转手将晕倒在地的人儿抱起,将青丝上的发簪重新插在管休发丝中,进了内阁。
安置好昏厥的人儿,琼华以袖捂面,痴痴地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奉我主之名,我是琼华。”
突然梨花木雕房门被破开,琼华衣袖一甩,床边的酒壶顺势朝那不速之客砸去,只见一只翠笛在修长的指尖翻转了一下,酒壶应声而碎。
来人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小休出来太久了,打扰兄台良久,我来带他回家。”
琼华闻声抬头,看向那人,眯眼道:“这不是秋露白吗,怎么,准备和我抢人?”
“找不到怜桦,凭他的身子骨在你这过冬,活不下去。”柏邱冷冷道。
琼华也冷了脸色,道:“如果我非要呢?”
“只要你不怕我们找你掐架,大不了再等几轮回?”柏邱平日温和的面孔也透露出了一股执拗。
琼华愣了愣,紧握了昏厥之人的手,道了句:“不想等了......他过冬的物品没买齐,只在我这里拿了些衣衫,你去买吧,回来后,我让你把他带走。”
柏邱点了点头,转身,想到什么,回头道:“你们这又是何必?”
只见琼华不屑的轻笑道:“别装,我和怜桦只不过是表现的明显些而已,你们其他的,不一定比我们的执念浅,毕竟,主子转世,可是需要九品纯酿。”
柏邱回头径直离开,轻声道的一句话语随风消散于空中——“不过是血水温养罢了......”
琼华低头看向面前那人,将其的手指捧起放在自己素净的面颊旁,轻轻摩擦。
是啊,不过是日复一日血水温养罢了,只要他回来了,便值得。
琼华静静的趴在管休旁边,似是睡着了,管休禁闭的双眼却睁开着看着床账顶发呆。
柏邱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看着管休醒来,修长的眉目轻挑,道:“小休,醒了?”
只见管休点了点头,将一支手指放在唇边拟作禁声状,把琼华拉住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想从他手中拉出,拉了拉,没拉动......
想了想,把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直怼衣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跑向柏邱,跑到一半,又折回去将自己刚刚穿过的斗篷给琼华披上,做完这些头也不回地拉着柏邱跑了出去。
好看的眉眼生生被一双桃花眼带入了丝许魅意,素净的面孔却镶入了薄而血红的朱唇。
此时,却有丝丝泪水,从紧闭的双眼溢出,只见那人唤道:“瑾鸠、我不闹了,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泪水落入口中,竟微苦。谁说不苦呢,徒留背影,孑然一身为自己所说可以护住他们的办法散去神格。
从来...没问过他们想不想要。
“世有酿酒者,以酒为魂,蕴养生魂,于四季之始诞生。天命为其冠冕,授其神格。
承主温善慈悲,制酒治人,然酒诞凹槽之中,戾气颇重,若压制不慎恐治人不成反杀生,其主四海奔波想破解之法。
终,以神格祭天祈求苍天宽恕九品酒灵永世安宁。”
——摘自《创世之庶》
从市集上回来后管休和柏邱两人一直相顾无言,柏邱没有问管休为什么认识了琼华,管休也知趣的没问为什么柏邱会找到他。
管休自顾自将玉簪里的东西全部放了出来,看着多出的木炭、糯米以及鲜肉、熏肉和蔬菜面粉,心下了然,将木炭全部抱到了屋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满意的拍了拍手。
回到厨房,把鲜肉放进一个坛子里密封装好,拿到院里的一口井中冰封起来,这样不容易坏。
把面粉什么的装进以前装面粉的麻袋里,将蔬菜放到厨房一边。
柏邱就这样伴倚着身子靠在门前看管休忙来忙去,一声不吭。
然后管休看着自己怀里的一摊衣衫和斗篷,偷偷瞅了瞅柏邱,发现柏邱一直盯着自己看。
奇怪,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喜欢盯着我瞅,不是我自恋,我长得虽说小帅,但也没到能百看不厌的地步吧。管休心想。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那什么,柏兄,我买了些衣衫,我们分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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