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这几日有些愁眉苦脸,正坐在院中生着闷气,却见朱平安晃晃悠悠的踱进门,便一把把他抓了过来。
“老爹,我说你这怎么了,又受了花婶的气?”
朱平安颇觉诧异。
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日常都是乐呵的,天天都如同捡到了大元宝,难得这般心事重重。
“哼!谁跟她一个扫地的一般计较?”
安乐公显得不屑一顾。
随即却又想起,刚才似乎真的被花婶数落了一顿。他心道,难不成我这儿子真的神机妙算,居然连这也看得出来?
“我说你小子别打岔,爹找你是有正事来着。”
安乐公想起自己找朱平安干什么,连忙将话题拉回来。
“这不是圣诞节就要到了嘛……”
安乐公一脸严肃的样子。
“圣诞节?”
没等安乐公说完,朱平安先是一愣,接着便脱口而出。
他眼前仿佛出现漫天风雪中,一个红衣白须的老头,拉着鹿车到处奔忙的样子,不由心道,“我靠,不是吧。咱这大正朝居然还有这等洋玩意儿?”
“是啊,圣诞节。”
安乐公听出儿子疑惑的口气,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腊月初八,乃是皇上的诞辰。皇上是天上的武圣下凡,我大正立国以后,便定这日子为圣诞节。往年你小子都是随我一同入宫贺寿的,今日装什么傻?”
朱平安嘘了口气,心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么新潮呢?”
“快到腊八了吗?我怎么记得还是初秋呢?这些日子搞东忙西,倒有些昏头了。”
朱平安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可不是快到了?”
安乐公也没在这上面纠缠,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不是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你爹我最发愁的时候。”
如此一说,朱平安顿时记起,安乐公是为何事而愁了。
腊月初八是太祖的生日,每年的这个日子,在京的皇亲国戚、王族公侯乃至文武百官,都要进宫祝寿。就连在外的文臣武将,因皇命在身,不能擅离职守,也会派人送寿礼入京。
安乐公作为太祖最为受宠的臣子,自然是年年必到。
一开始,安乐公总是兴高采烈的进宫,兴高采烈的回来。
可是近些年来,每每要到这个日子的时候,安乐公便开始头痛起来。
原来别人送寿礼,每年都在不停的翻着花样。去年是什么古朝大家的字画,今年又是什么深山之中的祥瑞,明年又是什么海上仙岛的奇药。
只有安乐公,年年都是一大堆的金银珠宝。一来他觉得别的都虚,只有金银最实在;二来他一个要饭的出身,也没心思没品位去弄到那些东西。
一开始还好,大家都没说什么。可久而久之,其他人便开始明里暗里笑话起他,说他是爆发户的嘴脸,上不了台面。
特别是有几个和他资格差不多的老公侯,还有陈布达等与他不对付的大臣们,常常在寿宴上压的他抬不起头来,让他很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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