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小号的事情,在下也还能做主。”
听莫程口气对自己东家极其不敬,佟掌柜的口气也有些不客气了。
莫程却也不再理他,转过脸对朱平安说道,“小侯爷,别理这些闲人,你我自去吃糕饮酒。”
说完,便拉着朱平安要进包间。至于李侗等三人,他跟没有瞧见一般。
莫程的这番举动,李侗并没有注意到。
自莫程上楼以来,他便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越是想不起来,越是忍不住一直去想这件事。
那吴西邨却勃然大怒。莫程对他们的无视,让他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甚至比当面打他一巴掌还要难以忍受。
“你这人好没道理,都说了这天字阁我早已定下,你难道还要强占不成?”
吴西邨再也忍不住,出言斥道。
“你又是何人?”
莫程闻言,便也停下脚步,冷冷的瞥了吴西邨一眼。
“本公子乃是江南吴氏,这位赵兄乃是江左赵氏,如今都忝在太学。今日这天字阁便是我与赵兄订下的,相请江南巡抚李大人之子,李侗李公子。”
吴西邨傲然说道。
江南吴氏,江左赵氏,本就是名动天下的世家,家世传承极为绵长。更兼将李天纲这座大神搬了出来,吴西邨心道,“就算你家中也有些权势,若是识相,此时也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他心里清楚,凭朱平安的身份,莫程既然能请到他,定然也有一定的来历,不可能是什么寂寂无名的小人物。
“我也不管你是何人,我再最后说上一句,今日是我定下这里,相请朱小侯爷饮酒。还请各位移步,不要再来打扰。”
莫程说完,俊脸上罕见的浮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吴西邨一愣。
他没想到,搬出了江南吴家赵家,还有江南巡抚的名号,这人居然还是如此强横。心道,“这人是不是久居京都,没听说过我们这些人的名号?”
便在这时,又有人走上楼来,原来是那跑堂的小伙计见这里一直争执不下,便偷偷去后堂寻了大东家周大成,请他过来了局。
周大成一听闻李天纲的公子与人起了争执,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来。
“李公子,您几位大驾光临,小店招待不周,万望恕罪。”
那周大成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却不似一般生意人那般生的富态,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
一到三楼,还未看清楚局面,便忙着向李侗赔罪。
“周老板,你来的正好,你说这天字阁是不是我先定下的?”
李侗还未答话,吴西邨便抢着道。
“吴公子说是,自然就是了。”
周大成答道。
其实若是吴西邨独自前来,他也不用给这么大面子,但今日李侗在这里,又另当别论了。
这酒楼虽开在京都,根基却在江南,就算是他,也不愿意得罪江南第一号人物的公子。
“哦?是吗?周大成,你这生意是越来越会做了啊。”
正要与朱平安进包间的莫程突然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
还未瞧见人,只听到声音,周大成就是一愣,接着脸上忽然露出激动之色,连忙快步走到莫程面前,行了个大礼,“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思忖的李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随即便叫了出来,“莫程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