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还下地干活呢!”
“少说几句吧,老婆子,现在的姑娘金贵着呢。”
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抱怨儿媳妇的不懂事。
“妈,怎么能把袜子和底裤放在一起洗呢?贴身衣物要分开洗的,算了还是我来吧。”徐微微经过时,就看到婆婆将她的内衣和二老的袜子放在一个盆子里洗,那灰黄色的水,让她眉头紧皱。
还不如不洗呢,这还能穿吗?
“干嘛要分开洗呢,不浪费水的吗?现在可是我们家小凯一个人在挣钱,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那样不要钱?”
王大业黑着脸不习惯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等到王凯回家,趁着徐微微洗澡的空档,李秋玲就拉过儿子到客房告状了。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搞得她好像特殊点一样,赶明儿你说说她,让她出去挣钱,我老王家可不养闲人!”
“妈,行了,这事儿我会跟她说的。”王凯一个头两个大!
李秋玲走过洗手间时,还嘀咕个不停:“洗个澡都要洗半个小时,怎么不洗秃噜皮呢?”
“妈,海鲜和鸡蛋不吃完就不要了,放冰箱第二天容易滋生细菌。”饭后,徐微微看着李秋玲用塑料袋盖着端回冰箱的螃蟹和韭黄炒鸡蛋。
“我在乡下,吃了一辈子剩饭剩菜,也没见哪天拉过肚子,怎么就你金贵呢?”她不依,硬是放冰箱冷藏。
“那也用保鲜膜啊。。。”
“保鲜膜不用钱买呐,告诉你,嫁进我老王家,你得学会勤俭持家,这么浪费,你不心疼么?”
王凯硬着头皮过来打圆场,两人才各退一步作罢。
晚上十一点,王大业夫妇躺在床上,李秋玲不断抱怨着儿媳妇各种不是,突然。
“哎哟,疼死我了。”李秋玲感觉菊花一紧,捂着肚子往洗手间跑去,晚上,就数她吃得最多,这下可好,吃坏肚子了。
她披上一件黑色外衣,就匆忙出门上厕所去了。
“啊——”一声尖叫,惊醒了一家人。
“谁?”
“哎哟,吓我一跳,你走路没声儿的吗?”
原来,徐微微刚好想出来倒杯水,就碰上李秋玲了,一袭黑衣,披头散发,差点没把孩子给吓掉!
当客厅灯打开时,徐微微依旧惊魂未定,下意识就责怪道:
“妈,你上厕所怎么不开灯呢?”
“谁知道你突然出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王凯听到两人争吵,听的他头皮发麻,等劝开两人后他躺在床上感觉比上班还累,有种心力交瘁的无力感。
这才几天?婚后生活的一地鸡毛,就弄得他根本不想回家。
同样感到抑郁的,就属徐微微了,她从没想过,和老人住在一起,会这么乱,这么难相处。
简直就没办法交流。
早上六点,李秋玲早早起床过来敲门。
“该起床了,都六点了,还不起床?”
冷不丁响起尖锐的女高音,把两位刚结婚的新人从睡梦中惊醒。
“妈,又怎么了,这才几点啊?”
“干什么,当我老王家的儿媳妇不用起来给丈夫煮早饭的吗?”
徐微微咬着后牙槽,愤愤爬起身,既然善良换不来真诚,那么,就走着瞧好了!
以前没住在一起,已经受够这个老女人的欺负了,现在怀了孕,还这样对她,真是叔可忍,婶婶忍不了!
早饭后,王凯出去上班,留下两婆媳在家。
“妈,今天衣服不用你洗了,你就把卫生打扫一下吧!”
李秋玲竖眼一瞪:“哎哟,我这老毛病又犯了,不行,我得躺会儿!”
她说的倒也不是假话,风湿老寒腿,这是前年的事儿了,当时徐微微还亲自照顾过她的饮食起居。
风湿老寒腿,严重时,只能卧床休息,根本下不了床。
你不是风湿吗?你不是老寒腿吗?昨天大膏蟹就属你吃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