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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易凌叫道,“你大半夜来我家,还说我非奸即盗,还说我是宵小?姑奶奶,你是不是真的……真的脑子有点问题啊。”
“这是你家?”江楚宁也失声叫了起来,但旋即又失口否认,“你胡说!这里明明是郑府。”
“郑府在对面。”易凌也有些无奈。
“你胡说,匾额上斜的郑府二字,我亲眼所见。”
“我家匾额想做块新的,借郑云家的量量尺寸,忘摘下来了。”
……
这人啊,真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
易凌似是了悟,“原来你这大半夜的是要去郑云家啊。”
“我……”
“那不妨让我猜猜你是去做什么的。”易凌的黑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你适才说,非奸即盗。那么你是去奸呢,还是盗呢?我猜啊,你是去……”
“你休要胡言!”江楚宁听了这话,赶紧制止他道。
易凌玩味地看着她,偏着脑袋似是要等她的回答。
江楚宁并不想说话,她垂下眼睫,不想看他的目光。片刻之后,她又抬眼望了望,发现他仍然在盯着自己。
如此反复几遭,江楚宁终于忍不住了,“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你说明白呀,你去郑云家干什么。”易凌接得很快。
“你打算让我在这里说?”
“懂了。”易凌起了身,提着灯笼道,“走吧,去书房。”
江楚宁看了他一眼,以手撑地,刚稍稍起身,又突然摔了下去。
“哎呀。”
“怎么了?”易凌问道,“可是受伤了?”
江楚宁揉了揉脚踝,“扭到了。”
易凌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从来没有伤过女孩子,“那个……我扶你吧。”
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上前把住江楚宁的胳膊,慢慢把江楚宁扶了起来。
江楚宁握着易凌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
易凌皱了皱眉,“要不……我背你吧。”
“啊?”
“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易凌忙解释道,“我就是看你走得太难受了。”
江楚宁看了看他:“那……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易凌忙道。
他把灯笼递给了江楚宁,然后站在她身前,略略弯了弯腿。
江楚宁拿着撑灯笼的长棍,轻轻伏在了易凌身上。易凌两手勾起江楚宁,把她向上提了提,便开始迈步向前走。
江楚宁手里的灯笼搭在易凌的肩膀上,那抹昏暗地红光微微亮着,在暗黑无光的花园里尤为明显。
“江姑娘。”易凌走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好像有点重啊。”
江楚宁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反驳道:“看易将军这样熟悉女子体重,莫不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会佳人?”
“你可别乱说话。”易凌一时有些激动,“我就是单纯觉得你有些重而已,我可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啊。我就是感觉我平常搬东西的时候,那些武器,粮食什么的,都没有你重。我一直以为女孩子都是很轻的,我感觉女孩子长得那么瘦小,是不会很重的……”
江楚宁听他认真地讲着,早已暗暗翻了好几个个白眼。
说女孩子重就罢了,怎么还没完没了起来?还举例子,还武器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