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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不妥,切莫再言,你三人都为我族希望,天资绝计不差,自然要身无长物进入血池。不然,家族送你进血池,还有何锻炼意义?”心中思恶想,口中吐阴言,如同恶兽。
听了这话,隋途心知没有改变的余地,也就不再争闹,面沉如水。而另两人,虽是怒极,却也不敢在执事面前再多争辩。
隋文正看着三人绝望之态,心中大爽,点点头:“恩,你等了解任务便好,现在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日清晨颂血宗接引修者便会到来,可莫要误了时间。不然…”故意不将话说完,威胁之意却已尽露。
隋途点头起身,当先离开大堂,心中全是冷笑。而隋寻隋温二人,虽已浑身打摆,目中全是哀求,却也只能跟在隋途身后,踉跄着离开。
我非君子,亦非小人,只问仇怨,不问是非——隋元正,你想我死,那你就且将大好头颅寄好,迟早一日,我必取之!
走了片刻,回到屋内。此刻隋途已将这古怪出现的仇恨完全压入心底,盘身静坐,仔细思考起日后之路来。
而也是此刻,他屋不远处的隋宁隋风父子,正互相对望,眼中尽是凶狠…
“爹,我刚才出门有事,恰巧碰到那隋途了。你可知,那小子现在已经到了炼精境顶峰修为?我感觉如果不出意外,这几个月他就可能突破到化气境。”隋风口气无比阴沉,一双眼中凶光毕现,如豺如狼。
隋宁听了此话,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虽然儿子修为和他一般无二,但他却清楚知道自己这儿子修炼方面天资毕竟比自己犀利不少,对此话不敢不信:“这是为何?想那隋途身无长物,唯一一颗月灵丹也被我换了过来。只是一夜不见,怎么就进境如此之大?莫非是有何奇遇?”
隋风双目凶光一亮,“喀嚓”一声将手内椅扶手捏的粉碎:“在我隋家,他能有何奇遇?我看,肯定是那小鼎之效,不然不可能如此。”说到这,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要不然,就是那小子爹娘给他留了些灵丹妙药,被他吃了,可恶!”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他爹娘遗物?要是有这样的好东西,早该被他吃掉,不可能等到现在。一定是那鼎之功效,没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释了…”隋宁毕竟老奸巨滑,想的比儿子周全。
隋风一听这话,满面通红,全是狰狞:“那孽畜,居然骗了我家好处。爹,我这就去找执事把此事分说清楚,让他财物两空,还要被家族戒律责罚。”说着,已是起身,已经完全忘记最初是何人要拿青鼎骗取隋途的月灵丹了。
“慢!你给我站着!”隋宁大手一挥,把要冲将出去的儿子拦了下来。
看着隋风一脸疑惑之色,隋宁面上却毫无怒气,反而微笑起来:“风儿,修炼天资你比爹强,但是做人却还是稚嫩了点。你想想,就算你去报信,家族高层把那小鼎从隋途处收走,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最多给我家几颗丹药而已。更何况,那鼎万一真是符宝灵宝甚至法宝的话,那执事为了不被家族发现怎会不灭我父子之口?!”
隋风本是狂怒,听到父亲此话,安静下来:“那爹你的意思是?”似乎已经想到什么,一丝狰狞之色冒了出来。
见儿子此态,隋宁非常满意的点点头:“恩,风儿你果然聪颖,为父我一点就通。现下那隋途小儿还在家中,我父子二人今夜去拜访他一下不就得了?要不是你娘外出不在,我们全家都可以一起去的嘛,哈哈……”说到最后,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爹你果然能谋善断,我们父子,确实要好好拜访一下隋途小弟呢…”隋风完全了解父亲话中意思,终于笑了起来,慢慢回道。猛的一下,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僵了下去:“可是爹爹,我刚才已经听说,那隋途不知怎得得罪了元正执事,已经被其逼成家族弃子,明日就要去那颂血宗参加那血饲了,万一今夜突然死了,可是不美…”
“无妨,我二人可以今夜晚些时候再去拜访途儿嘛,只要小心些,不被其他人看到。得手之后,将他尸身化掉,谁也不知道途儿是怎么了,说不定还以为隋途小儿害怕逃跑了呢?就算家族探查,也查不到我父子头上的。”隋宁心念一转,便想到了办法。
隋风一听,心头大爽,哈哈低笑,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