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楼梯间,望向一楼,只见一楼有一髯面大汉,正挥舞着手中一把巨型弯刀,劈向一名瘦弱男子,这名男子虽然看似瘦弱,可身手却极其灵敏,面对呼啸而来的弯刀也不惧怕,侧身一闪,那弯刀便与自己擦肩而过,硬生生的劈到一旁的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周围也抱着看热闹心理的喝茶人,生怕殃及自己,纷纷后退,可见这髯面大汉,力道实属不低。
看着这激烈的打斗场景,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张草儿,瞬间来了兴趣,游历江湖这么久,对没有武境,没有修为的他来说,能看到各路江湖好汉比拼一般,也实属是自我满足的一种乐事。
那髯面大汉见一刀未中,愤怒的举起弯刀,想要再一次劈向瘦弱男子。
“钱铁塔,你还来啊,老子不就是说了一句你的刀中看不中用吗?老子说的是实话,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那瘦弱男子半蹲在一张桌子上,看着这名大汉说到。
这名叫钱铁塔的汉子,一听此话,黢黑的脸瞬间气的黑红,眉毛在一双虎眼上方不断抖动,指着半蹲着的瘦弱男子粗声说到:“罗猴子,莫要诋毁我的刀,我的刀可是斧山流传出来的,你小子见过什么世面,能认得斧山的宝刀?你要敢再诋毁我的刀,我今天就用这把宝刀,把你碎尸万段!”
听到汉子说自己的刀是斧山名刀,这名叫罗猴子的瘦弱男子顿时捧腹大笑。
“就你这把宰羊都要磨半天的破刀,还好意思说是斧山流传出来的,你怎么不说是斧山掌门亲自送你的?我罗猴子没什么能耐,可看你们手里的家伙可是一看一个准,你就别在我面前夸海口了。”
说罢,罗猴子干脆坐在桌子上,晃荡着两条细瘦如竹竿的双腿,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
原来是因为一把刀,闹出的打斗。
刘小屏看着两人,实属无聊,心里想着,怎么自己每到一处客栈,都要遇到一些事?“醉不回”遇到了人肉修武师,而到了这里,不仅遇到了说自己父亲是她恩人的明镜台虫师李唱晚,还碰到眼前这两名男子,虽然和自己无关,可刘小屏毕竟初入江湖,对此类热闹之事,实属不感兴趣。
于是回屋拿起行李,拽着还看得津津有味的张草儿就要下楼离开。
张草儿见刘小屏打断了自己的兴致,也知道他对此类事不像自己一样爱凑热闹,并且急于早日赶到武当,于是也不言语,回屋拿起行李,跟在刘小屏身后。
虫师李唱晚,则静悄悄的尾随其后,在她看来,不管刘小屏怎样拒绝自己,她都要陪着这位年少的恩人之子在江湖游历一场,以报当年他父亲刘月安的救命之恩。
张草儿眼睛直盯着楼下的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
三人前后走下楼梯,绕过楼梯口那张被劈的碎烂的桌子,径直往外走去。
而正坐在桌子上和那名汉子冷眼相对的罗猴子,见到有三人从楼下下来,也不在意,毕竟这客栈又不是光有自己一人,少不了住宿的其他人,可当罗猴子瞥见走在前头那名少年,腰间挎着一把没有鞘的刀时,只是看了一眼,便顿时双眼精光突现,连忙扔掉手中的茶水,也不再理会那汉子的抬杠,双手撑着桌面,一跃,便挡住刘小屏三人的去路,俯下身子,盯着尚无刀鞘的“君眉白”,作势想要仔细端详。
见状,刘小屏慌忙后退,刚走下来的李唱晚,见此情形,一个箭步便到罗猴子面前,体内气机流动,怀内皮囊中的虫卵,受到气机牵引,逐个破裂,方才想要袭击刘小屏的透明虫子,瞬间飞出,在李唱晚胸前呼啸盘绕。
这罗猴子估计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看见李唱晚一袭黑披风,脸戴黑纱,又有奇怪虫子从披风内飞出,杀死漫延,顿时惊讶道:
“明镜台虫师?”
李唱晚也不言语,伸出芊芊细手,那只透明虫子便落在自己手指上,抖动着巨大弯角,盯着罗猴子,似乎在等李唱晚一声令下,便冲向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
身后的张草儿此时才发现刘小屏身边多了一名奇怪女子,扭头看了看刘小屏,刘小屏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那罗猴子往后退了两步,随即突然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想不到这小小的寿洲,竟然有斧山的名刀现身,更有一生苦修虫,不成不下台的明镜台虫师出现,难道这江湖要翻天了?”
顿罢,又指着那名大汉说到:“知道什么才是斧山名刀吗?看看那少年腰间之刀,那才是货真价实的斧山名刀!”
说罢,指着刘小屏腰间没有来得及缠上白布的“君眉白”。
刘小屏下意识的将“君眉白”往身后移,并且谨慎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他有何居心。
一直用气机牵引着指尖虫子的李唱晚,此时开了口。
“你知道的挺多,可你挡着我们的路,是想和我的虫子玩耍吗?”
体内气机突然加强,指尖上的虫子,似乎有些狂躁,不断的震动翅膀。
罗猴子笑了笑。
“跟明镜台虫师作对,我还没有那个能力,江湖谁不知明镜台李修,以虫修武,硬是突破大宗师的武境,离仙人只差一步。我罗猴子只不过是一个见了好刀好剑走不动的寻常人,今日既然在这小小的寿洲,见到斧山的名刀,双腿更是不听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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