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之上有着些许鬓白。只是抬起看了一眼义氏,便是匆匆的逃离了这里。
义氏脱去木屐,进入了玄关,在白布上抹去了泥土。此时,里面的信长走了出来,满脸懒散的神色,靠在了一根木柱之上。“你都听到了。”
义氏心中一震,头连忙低了下来。“听见了。”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么。”信长并不着急,显然若是义氏不说出话语,这位中务大辅有精力在这里与他耗着。
义氏唯唯诺诺的抬起头“越前的使者还在他身边出入,您以前就说过,将军大人算是一个比较懦弱的家伙,很容易受到蛊惑……”重复着信长当时的原话,即使这位想找出一些语病来,也只能说义氏的话语说的不算时机。
“一阵子不见,你变得越加狡猾了。”信长搬起了脸孔,怒目圆视的看着义氏。
义氏继续畏缩起来“殿下,不是我变得狡猾了,而是您有所顾虑了。”
“是这样么?”信长把靠在柱子上的身体收了回来,转过了身去,回味着义氏刚刚话语。
等到进入室内,除掉了信长的上位以外还有两张空的位置,左右席间之分,看起来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大人物会来。矮桌之上只是摆放着一瓶清酒与一叠酸梅,显然看起来这个会议不会开太长时间。“抱歉,抱歉让几位久等了。”门口传来了德川家康那种特有的三河腔调,之后则是护卫来的酒井大人。见到义氏与信长都在里面的时候,德川瞪大了眼睛,把头斜了一段距离。“酒井你先下去,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哦,看来三河守大人与以前一般,还是这样细心。”信长对这位脸上黝黑,带着些许精装的男人更看高了几分。
“哪里,比起伊势守来说,我还愚蠢的到带家臣前来,实在是我失职。”家康把话语一瞬间丢到了义氏一旁。
义氏连忙拾起边上的白巾,把口中喊着的那颗酸梅吐了出来。“我只是误打误撞,但是您想,若是给您的臣子听到了,使得事情泄露出去,让他们成为嫌疑人,这些当然是不明智的举动。”
“没错,如果真的泄露出去,那么怀疑他们,实在是不智之举,三河守您可真是用心良苦。”信长眯起眼睛,大量着有席端坐的家伙。
“殿下以将军的名义邀请了不少守护前来,但是听说那位越前的大人不肯来?”
“自然,可以这么说,夏季的时候那位越前的大人一定会来京师,而且似乎有留在这里的决心。”说道这里信长顿了顿,仔细的观察其了身旁两人的面色。家康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而义氏则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朝仓已经派人告诉公方殿下,我信长有觊觎将军位置的野心。”
家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起来这位倒是并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