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义氏这么说,那位兼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跪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义氏躺了下去,室内继续充满着兼准散发出微微的檀香的气息。弄的有些心烦意乱起来,终于忍不住坐立起来“兼准,你打算座到天明?”
“父亲要做大人的侍妾,若是早早回去……”下面的话语不用说也是能猜想得到,这位目光无神,若不是室内毫无光亮,义氏或许心头一软,只是这个声音就能让感觉到了无助与凄凉。
“你嫁给我这种人可是没什么好下场,或许那天就是河边冢骨,家中归人。”义氏从被窝之中重新爬了起来,拿出了火折子重新点燃了蜡烛“我知道你可怜,但是说天下都是可怜之人,我也算是吧。”用手挥了挥把一丝烟雾挥去之后,火折子又重新熄灭放回了原处。
“河边冢骨,家中归人。”兼准默默了念了几遍,抬起头来。暗淡的烛光变不能添加太多气氛,倒是使得冷清的感觉更甚。“这样吧。”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吹灭了蜡烛,轻轻走了过去抱住了兼准。
那位身体一震,显然是感受到了相互的感觉,接下来便是默默享受着相互依偎的感觉。“有些时候,你我都是可怜人,只是这个可怜人在别人眼中并不可怜……”义氏轻轻拨弄着兼准的头发,用着鼻子深深埋入了兼准秀发之中,那种从体内散发出了淡淡檀香让义氏欢喜不已。
夜就这样过去,偶尔可以听到街道外送别的声音,一些达官贵人相互依喝着那些虚伪的贺词,室内的两人却是在相拥之中入眠。义氏起的很早,早的都有些难以置信,或许只有当年练武的时候才会如此勤快。至于兼准则是给小心放入了被中,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殿下昨晚一夜可好。”兼平一脸笑意的看着义氏,用着自己的想象规划着义氏所谓的昨夜荒唐。
“哦,不错。”义氏伸了伸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早晨的空气之中带着微微晨露,吐纳之间便是有着不少水滴进入了喉咙之中。只是过道之上的相逢,几句话语便是擦肩。想必那位去室内找自己女儿去了。
约莫到了八点的时候,义氏怀表已经翻开了多次,伊藤等人终于醒转起来。纷纷拉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对于这里的招待,显然是感到了非常满意。“大人,您可不知道,昨夜我和忠胜在谈天,随手打落了一个画卷。”这个谈天,显然就是借口,一定是又在那边嬉闹打斗,也不知道这个伊藤三十多岁了,连孩子都有的人,怎么会这么胡来。
忠胜靠了上来“您知道么,瑞泉寺莲乘的画也有。”这位可是镰仓时期的人物,画作保存到今日而且放在了客房之中,可见其内珍宝无数,或许义氏的房间东西更好,就连那些装饰的花瓶也是什么名器,却是晚上无光,没有精神欣赏罢了。
此时虎千代也着装完毕,正在调试着武士刀与肋差的位置,边上的忠胜则是在一旁端详,参考着位置的正确与否。“殿下,中午有宴会,应该早些准备。”
“嗯?什么,午宴?”义氏转过头来看着虎千代,显然不明白这位说什么,若是说这里,更本没太多必要。
“是,昨日殿下就寝时分,将军大人送来请帖,说是今天中午请您去二条城赴宴。”虎千代一边解释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烫金请帖。
义氏向前一伸接过了请帖,然后用着怪异的眼神看了边上三位。“了解,你们也准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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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势守要走了么,若不是小女伺候的不周?”那位鹰司大人富有深意的看着众人,身旁的兼准则是如同受惊的鸟人,畏缩在一旁。
“兼平大人,我家大人乃是受到将军传召,您这番实在是误解我等了。”虎千代连忙给义氏解释起来,这位倒是在气头上,以为自己女儿给义氏玩好了之后,这位寡情薄性的男子便是一走了之。看样子是来逼宫,逼得义氏娶下这位。
见到那位气急,义氏也只能站了出来“鹰司大人,小女与在下实在是相聚甚远,昨夜我等相敬如宾,未曾辱没鹰司一族门风。在下只是一第庶出一族之子,怕是辱没了小姐……”口中唧唧歪歪讲述着如何,如何不配,也未等说完,那位便是拉住义氏的手“早就听闻伊势守眼光甚高,早年娶了朝仓一族之女之后便是未曾纳妾,但是我鹰司一族血脉怎么说也能与朝仓那些想必,若不是您觉得我鹰司家道中落,反而看不起我等?”这位的话语句句紧逼,就等着义氏开口许诺。
“罢了,则日我会从伊势送来聘礼赢取鹰司小姐。”义氏摇摇头,反正这种东西,嫁过去以后便是自己最大,女人这种东西多了也烦心。
听到这里,鹰司兼平一脸媚笑,摸着自己的胡须“我就说,殿下也是通情达理的人。马匹已经在外备好,就等女婿您出发了。”说道女婿的时候,这位丈人抓住了手,重重的拍打了几下,如同敲在了心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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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进的路上,伊藤一脸不解“殿下,那位如此,您怎么会答应此事?”
“哈哈,我家大人是得了便宜卖乖。”忠胜倒是直言不讳,对于义氏的做法深表满意。
“京都的浑水大人其实不想趟,只不过似乎这个请帖来说,已经趟进去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