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义氏在睡了一个懒觉以后就起身的,镜这次倒是出奇的没有叫唤义氏。不过门口的那些劳动号子惹起了这位的清梦。招募来的农人快速的干着活,使得名古屋喧嚣震天,让人不能懒觉“哎,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变得更好了。”挽起身来。
“您又在那边发感叹的。”镜给义氏披上了一件羽织,劳心的说道。
义氏只是眨了眨眼睛,开始洗漱。至于阿惜见到了义氏起身,就背着一个大包包走了过来“您怎么才起来,快走了。”
“怎么,怎么,着急什么。”义氏满口的柳条转过头来“嗯,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哈哈,你就不知道了吧。”阿惜把包包仍在地上,翻了出来一堆东西“看看这个是名古屋的舶来品,然后这个是西国的特产。”仔细的数落着包包中的东西,有些异次元口袋的味道。
义氏瞧着地上的东西吧,吐掉了柳条“你带这个去干吗,去北陆卖?”“嘿嘿,我知道你们去金泽,我可以去信浓看看,反正也不远,虽然父亲对我不是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阿惜顿了顿,扭了扭腰上的肋差,点了点上面的三目拔丁“看看,这个,我现在可是田山家的侍大将。”
对于阿惜突然说的那些,义氏难以解释“这个。”停留了好久“小笠原家……”
“怎么太远,没关系,我反正有萨卜。”阿惜叨叨着。
“总之先走吧。”义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到时候再说了。”
众人的离别之后,阿惜起着萨卜开始早上未完成的话题。“这个,村上的战况知道么?”
“怎么,村上清义击败武田那个大叔了?”阿惜丝毫不关心天下大事,不过这位马虎大师倒是以此为荣,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个就是他的借口。
义氏停下了马来,“小笠原家灭亡了。”
“灭亡了,哈哈您别笑了,我小笠原阿惜还在这呢。”等到说完,阿惜回过神来“我父亲死了?”
义氏默然,镜则在边上轻轻的点点头。“您开什么玩笑,小笠原马场比你那个破名古屋大多了。”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诧异的看着马上的这群人。喧嚣之声盖过了那些步行踩踏。
“阿惜,这时真的。”镜略带惋惜,这个事情迟早要知道。
“假的,假的。”阿惜猛然的拉着萨卜,快速的朝前,抛下了义氏,对于这种事情义氏显然没骗他的必要。
镜向前的望了望,“别追,到时候上去就行了。谁都有这个感觉。”
“大人乱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镜望着远处,目光呆滞。
义氏提起缰绳“结束,我看现在才算开始。”纵马向前。
许久在河道一旁发现了低头哭泣的阿惜,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货物。那块南蛮来的天鹅绒锦织随着涓涓细流飘向远方,水流如同阿惜的心情一般带去了无数。“哭够了么,够了就走不够就等等。”义氏在一边脸色铁青说道。
阿惜擦了擦脸,点点头,跨上了萨卜。满地的货物丢在地上,义氏想要去捡起,“随着流去吧。”阿惜甩了甩凌乱的短发“我知道今天开始,我要背负着小笠原的使命。”言语之中带着男儿的豪气。
“噢,怎么要去灭村上?”义氏追问。
阿惜摇头“我不能这样,我还背负着小笠原家的使命,冲动不能解决问题。”
义氏点点头,“那么东西就那样的,走吧,越前,直隆随后就到。”
路程行程约莫五日,期间阿惜少言寡语,倒是像变了一个人。路上使得义氏也没这个心思去游玩,越过北近江就到了北陆,虽然是春日,但是颇有一些严寒。小京都越前一乘谷依旧如同以往一样的繁华,南来北往行脚商乃至僧人来往,茶屋之中落座着不少公卿。那些就是京都流亡来的,以前那个高家义元也是如此接待各地来往的落魄公卿。“大人,我有事情要离开一下。”直隆在一旁告假,义氏点头应允。
“这个我们是不是要住几日?”镜在一旁建议,指了指远处的酒肆。
义氏思考了一会,望着远去的直隆“这里不光直隆有我,我也有。”神秘一笑垮了出去。
一行人在问了不少路人以后,就踏入了武家砦“您是想见谁?”阿惜在边上疑问道。
走向了一间门卫,“请问朝仓宗滴大人在么?”义氏递出了几文钱。
“这个,朝仓大人谢绝访客。”显然是给堵在了外围天守的武家阁。
“这个,我们他日再说。”义氏扭头就走,然后拉着镜到了一旁,向着四周瞧了瞧,附耳道“有什么办法进去?”望着四处高大的围墙与巡逻的士兵
镜抬起头瞧了敲义氏,然后扭头看了看周围“晚上就可以。”其实这位朝仓大人远远不如以前南近江合战阵亡的朝仓景孝,虽然这里遗留着一代家主朝仓家训,不过这个实在是疏远极了。突然那个士兵走了过来“这位武士,您就别想办法了,朝仓宗滴大人为了新家主都快愁死了。”
“这个是如何?”义氏有些发愣,虽然素知这位无能,但是从一乘谷来看管理的不错。“您就别楞了,这个都是宗滴大人的管理,剩下的就是鱼柱大人在一旁辅佐,总之这位恕不见客。”点了点回去的路“您还是打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