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瞪大双眼,最后,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请不要对他的家人下手,好么?”张路语气低沉,眼神黯淡,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张思远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放心,只要易小川没了,他的妻子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我不会动他的家产,只会让这易小川……”
张思远忽然眼中寒芒爆闪,怒喝道:“尸骨无存!”
张路颓然起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张思远却目光逐渐暗淡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灵堂,露出了凄凉的微笑:“羽儿,爹只能做到这了,你,一路走好!”
原来这张羽,也就是张思远的长子,竟然寻了短见!自己写下遗嘱吊死在屋内,这事情张家封闭的很好,张路也是知道的,张路万万没有想到,张思远竟然为了自己的儿子,断送整个张家的未来。
远在易府的易小川正满面笑容的享受着吕素轻柔的按摩,吕雉正一脸苦闷的看着账本发愁。
“相公!幸好有你教我的算术法,要不然这么多帐,得累死我呀!”吕雉惆怅的鼓起了脸颊,托着下巴翻看着纸张。没错,纸张笔墨由项羽项梁经营已经完全普及到了大秦各地,竹简已经渐渐成了过去式。
项羽项梁借此获得大量资金,虽然易小川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什么,向来这项羽一定是暗中筹备着兵力,等待着有人揭竿而起。
易小川舒服的闭上了眼,勾起慵懒的微笑,半躺着说道:“嘿嘿,辛苦我的稚儿了!你家相公前些日子去外乡置办酒肆,可是累得半死,你就让我休息休息吧!”
吕雉见他这模样,气的牙痒痒,又心疼他为了家业奔波劳累,只是撅着嘴.巴,仔细的查看着账本。
吕素此刻少了一份清纯,多了一份妩.媚,但那单纯的性子却还是没变,此刻看着吕雉辛苦的查账,忍不住轻轻说道:“姐姐,不行就先放下,等我帮相公按摩完,我帮你算吧!”
吕雉闻言急忙摇头,苦笑着说:“好了好了,这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小川的什么运算法则好用的很,看着多,一会就算完了。”
易小川笑眯眯的不再说话,不多时,竟然就沉沉的睡着在吕素的腿上,甚至打起了鼾声。吕雉吕素相视一笑,吕雉寻来一个薄毯,轻轻盖在易小川身上,这才继续查账。
吕素则轻柔的抚.摸着易小川的脸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啊。
“易老爷!易公子!不好了!”
此刻,忽然一道呼喊声响起,将这一刻的宁静破坏得干干静静。
易小川疲惫的睁开眼,却见自己培养了数个月的心腹阿良疾跑着向自己奔来,微微皱眉道:“别着急,慢慢说,这样着急能干什么?”
阿良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机灵懂事,易小川把他招到家里来也是对这小子很是赏识。此刻,阿良有些粗厚的眉毛紧紧皱着,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易公子,糟了!张路先生发来一封私信,你快看看吧!送信来的人说,出大事了!”
易小川闻言也不再责怪他的失礼,而是急忙打开信封,脸色骤变。
“你确定是张路先生送来的!”易小川面色凝重,语气却沉着的问道。
阿良苦笑着说:“没错,那送信来的人,是张路先生的义子,您也是认识的,我见他送信来的时候鬼鬼祟祟,刻意隐藏着身份,我才感觉是大事,所以才这么着急。”
易小川却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许久不再言语。
“你先退下吧。”易小川淡淡的说道,而阿良则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不过最终却闭上了嘴巴,沉默着退去了。
“相公,到底怎么了!”吕雉把账本随手扔在一旁,急切的拉住了易小川的胳膊,吕素也是满脸慌乱的盯着易小川。
易小川苦涩的笑了一笑:“这事,一言难尽。还没有那么快,我慢慢和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