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皇族,他们还是太皇太后郭氏的血脉,对吗?”
李怡沉默片刻,叹息一声,回道:
“刘异,你确实很聪明。”
“你为何要把郭氏已死的后代标记为叉?”
李怡再次沉默。
大概过去十秒左右,房间尽头忽然有一个闷闷的陌生声音说:
“因为我们要老妖婆断子绝孙,后代血脉尽绝。”
吱嘎一声,密室尽头的石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青年。
刚才声音之所以沉闷,是他们站在密室外发出的。
刘异这才发现,这间密室竟然在两头都有暗门。
他怔怔望着刚进来的这俩青年。
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穿高级冰蓝丝绸外袍。
一个身材高挑秀雅,昂藏七尺,脸如雕刻,浓眉大眼。
一个玉质金相,面如傅粉,若不是他脖间喉结明显,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女扮男装。
刘异感觉两人面熟,一时忘了在哪见过。
高个男子笑着打趣:
“驸马爷,你迎亲时我可都没难为你,你却把我这好人给忘了。”
刘异恍然,这是李安平亲友团成员。
“回头请你喝酒。”
两人爽朗大笑。
貌美如女子般的青年转头朝李怡抱怨道:
“十三兄,我当初就说让你拉这个新妹夫进来,你还不肯听,这次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李怡无奈叹口气。
“我原本想让他跟安平好好生活,不被他们被牵连,哪成想这夯货非自己往里踩。”
他抱怨完,给刘异介绍:
“这两位是我的十七弟和十八弟,他们比安平年长,你要叫兄长。”
高个男子自我介绍:“我名李惴。”
美貌男子接道:“我名李惕。”
刘异敷衍地拱了拱手:“幸会幸会。”
李惴看着满墙李姓名字,一脸得意说道:
“你刚才猜的不错,他们全是老妖婆的后代,现在死的就剩下李炎这一支的,算李炎在内总共不过才六个人。”
刘异听出来这不是幸灾乐祸的口气,而是带有一种酣畅淋漓解气的语气。
他摸了摸鼻子,贱嗖嗖地问:
“我可以冒昧一下吗?”
“呃……冒昧到什么程度?”李惕问。
“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些人的死跟你们有关吗?当然,若是忌讳,就不用回答了。”
哪知李惴、李惕哈哈大笑。
李惴直接回道:“当然有关,多数都是死在我们手里。”
李惕补充:“还有十三兄。”
李怡没有说话。
刘异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他从刚才两人表情中就猜到了。
刘异好奇问道:
“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按户口本灭吗?”
李惴:“那你要问问老妖婆到底做了多少孽。”
“她也欺负你们的母亲了?”
李惕:“何止,我们跟她隔着杀父之仇。”
“啥?”刘异脸上惊出了表情表,“沃特啊呦说啥尼?”
他们仨和李安平的父亲不都是唐宪宗吗?
刘异曾听公孙笔科普过,唐宪宗李纯是被宦官杀死的。
李惕一脸愤恨说道:
“老妖婆以为她借着宦官的手谋杀我们阿耶就能瞒天过海了?哼,休想。”
李惴接:“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必须为阿耶报仇。”
“打住,”刘异无奈按暂停,“两位大哥,你们别一股脑发泄情绪,谁给我讲讲前因后果啊,你们父亲不该是郭氏的丈夫吗?”
难道这又是一个大郎该吃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