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防止等会赌徒往外跑。
负责接应他们的坊正是个四十出头的胖子。
胖子在前面领路,走了一会来到安义坊中间地段。
胖子介绍这户人家原来户主姓周,是做油坊生意的,周掌柜攒下不少钱,于是将家里宅子盖的很大。
去年周掌柜突然暴毙,因为没有孩子,全部财产留给了新娶的娘子。
周寡妇为人放浪,此后周家大宅不仅成为附近各坊的捉奸圣地,还成为她姘头们的聚赌场所。
坊正提醒过周寡妇几次,但这女人仗着外面姘头多,根本不把坊正的警告放在心上。
“里面有狗吗?”刘异问。
他没听到狗吠声,保险起见,还是问一句。
“有,但她家人来人往的,狗早就习惯见生人了,根本不管事。”
“真是条好狗。”刘异评价。
刘异让手下跳进院里把门打开。
一打开门,就看见里面一只大黄狗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表情极其热情,就差说人话“欢迎光临”了。
刘异蹲下去摸了摸狗头。
“乖,回头把我家豹扑奖励给你做老公。”
狗狗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蹦蹦跳跳带着这群陌生太君往主屋正堂走。
金吾卫破门而入的时候,屋里面烛火通明,人声鼎沸。
“押大押小?”
“买定离手,错爱不究。”
“多买多赚,钱绢都算。”
“押~”
“押~”
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
一群穿着银色甲胄的士兵个个手持弓弩而入。
刘异发现这主屋里放了五张大桌子,每张桌子边都聚满了人。
“别动!金吾卫执法!所有人靠墙站。”
这群人茫然回头,诧异地望着他们。
“金吾卫?”
“啊,他们来抓赌……”一个女子惊叫。
随后场面陷入混乱,赌徒们开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刘异猛地一敲手里的铜锣,发出‘铛~”地一声巨响。
“谁再跑,我射死谁。”
多数人立刻被吓老实了。
三个胆大不信邪的赌徒企图破窗逃跑。
他们刚跳出去,就被窗外蹲守的金吾卫逮个正着。
一顿竹板炒腊肉,三人哀嚎得老惨了,吓得屋里的赌徒们再也不敢反抗。
一名身穿绿色开襟衫,露出大红诃子的风骚女人,小步挪到刘异身前。
这女子长得不算美艳,但很爱打扮,脸上刷的大白都卡粉了。
女子用绢帕假装拭泪,哭哭啼啼地说:
“军爷,奴家乃良民啊,是他们逼迫我……”
“省省吧,金吾卫不管断案,有什么冤屈去跟万年县县令说吧。”
金吾卫数了下人头,最后成功抓获六十二人。
刘异哼了一声,胖子坊正不老实啊,这哪有上百人?
太夸大其词了。
“全部带走。”
刘异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今晚扫黑很成功啊,没想到自己离职前还能为长安市民做件好事。
金吾卫押着这批赌徒走出周家。
“东北方怎么那么亮?”有个士兵问。
刘异回头瞅了一眼,顿时呆住。
那边夜空是红色的。
“槽,着火了。”
这么高的坊墙还能看到火光,说明火势已经非常大了。
刘异心跳狂飙到一百八,怯声问道:
“大唐律,渎职是死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