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唐文宗就差用自己的脸打在仇士良的手上,以此来让仇大宦泄火了。
活得这么窝囊还不如死了算了。
俩人聊着聊着看见安乐坊街角临近安化门的方向开有一家旗亭。
叫望远亭。
大唐的酒肆可以分为三种:酒垆、旗亭和酒楼。
酒垆一般开在乡村,随便支个小台子就可以卖酒。
酒楼是酒肆中最大的,属于高奢聚会场所。
旗亭规模介于酒垆与酒楼之间,大多分布在交通要塞地段,像亭子一样,比较开阔。
刘异望着旗亭前挑杆上挂的酒旗说:
“讲了半天你一定口渴了,走,我陪你进去喝两杯。”
“你明知我不胜酒力还这样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我没那东西。”
“你太不要脸了。”
“天不生我刘三藏,贱道万古如长夜。”
俩人走进旗亭,发现里面已经有一桌客人。
南边风口坐着一位与刘异差不多年纪的娃娃脸少年。
郑言见到这人满脸欣喜。
“小台文?”
少年看到郑言惊讶:
“垂之兄长?”
郑言拉刘异走过去,献宝一样介绍:
“这位是我堂弟郑畋,字台文,他是去年中的进士,他可是自前隋开创科举以来最年轻的进士,去年他才十七岁。”
刘异震惊的不是有科举以来最年轻的进士。
因为他知道往后朝代还有宋元明清,也许会有人刷新这项记录也未可知。
他惊讶的是荥阳郑氏的成材率。
在郑言要开口介绍他时,刘异抢先问:
“你跟郑颢是同年中的进士?”
郑畋腼腆一笑,回道:
“去年不知哪路神仙显圣,我们郑氏子弟凡是参加科举的,全都中了,我本来只是去试试,没想到会中。”
说完他看看郑言,鼓励道:
“今年就看垂之兄长的了。”
郑言尴尬抿嘴。
“我以后出去绝不说出身荥阳郑氏。”
“怎么,兄长今年考的不好吗?”
“你这死孩子,专戳为兄痛楚。”
他叫来酒博士上酒,却发现桌上原来就摆放着三只碗。
郑言疑惑:“台文,你跟朋友一起来的?”
“不是,刚才奉正兄长和子文兄长从这路过,他们见我在这就进来坐了一会。”
酒博士抱着一小坛子酒和两只新碗过来,分别给他们倒上。
“小店的鱼儿酒用的可是裴相公家里流出来的酿酒方子。”
酒博士以销冠的语气洋洋自得地宣传完产品就退了。
刘异喝了口酒,感觉值得五星好评。
郑言问:“你说刚才郑颢和郑就在这?”
“对,”郑畋点头,往南边指指,“他们已经从安化门出城了。”
刘异奇怪:“郑就出城去干嘛?”
今天是月末,是官员和国子监放旬假的日子。
刘异本来约了郑就一起去踏青的,昨天却被郑就临时告之不去了。
郑就说今天要去参加同窗诗会。
出城参加同窗诗会吗?
刘异也没太在意,又喝酒了口。
这家的鱼儿酒确实不错,味道醇香。
郑畋一脸呆萌地摇摇头,回答:
“不敢问,奉正兄长从坐在这就一直骂子文兄,怪他不该跟一个叫刘异的闲子走得太近。”
噗~~
刘异嘴里的酒像浓雾一样喷了出来。
郑言愣了两秒,随后不顾形象地哈哈狂笑,乐到直拍桌子。
郑畋? ???
刘异瞪了郑言一眼。
“笑屁啊,我拿你当人的时候,你能不能装得像点?”
他随后伸出右手,抓住郑畋的手握了握: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刘名异,我就是你奉正兄长口中的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