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这人还绝顶聪明,若真是他豢养私兵想要谋反反,那大唐……
……
刘异被郭樊审视评估的目光看得有些烦,自己这么像达摩克利斯之剑吗?
他走过去直接坐到郭樊床边。
“你知道谋反跟离职一样,有时候是被逼的吗?”
“何解?”
“公司的人都在传你要离职,久而久之你会待得不自在,不想离职也会离职。一个皇帝总防着某人造反,你当那人感受不到吗?久而久之他不想反也被逼反了。”
“你什么意思?”
刘异笑着拍了拍郭樊的肩膀,起身的同时说:
“我意思是你以后要对我好点。”
“……”
刘异直接离开郭樊的营帐。
他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走出个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次大野盟没有一个人露脸,郭樊查无可查,量他也没胆子抖出去。
他走出营帐时,发现李二愣正蹲在大门口。
刘异奇怪:“你怎么还没走?”
李二愣郁闷说道:
“我刚才数针时才发现,有根扎在郭司马腰侧的针忘拔了,见你迟迟没出来,怕你们在里面谈正事,我不敢冒然进去打扰,只能在这等着。”
刘异以手扶额,哭笑不得。
“我看郭樊不是腿瘸,是眼瘸,竟信任你给他治病?你也太不靠谱了。”
李二愣抿嘴小声为自己辩解:
“平时挺靠谱的,刚才是被你气的。”
李二愣说完就屁颠屁颠跑进去拔最后一根针了。
刘异望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
当江小白、毛台与第五甲能坐起时,孙艳艳在阿史那邸办了场家宴。
这是大战之后家里首次热闹。
遛狗队小伙伴、吐突士晔与周舟当然不能错过。
刘异看着三个病号可怜,当晚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菜犒劳他们。
饭菜上桌,众人吃吃喝喝起来,顿时又找回了往日欢乐。
吐突士晔分享了一个最新八卦。
“我收到军报说乌介去了他妹妹所在的黑车子室韦,偏偏跟他不和睦的亲兄弟遏捻与宰相逸隐啜也逃去了那里,这下可热闹了。”
公孙笔问:“乌介他们难道没想过再聚兵吗?”
“试过。”吐突士晔答,“乌介本想重新聚拢散落各地的回鹘士兵,结果聚了半天连三千人都没召集到,回鹘一族算是彻底完了。”
刘异摸索着下巴,说:
“既然乌介兄弟不睦,或许可以利用下。”
“哦?”吐突士晔好奇问道,“如何利用?”
“对于黑车子室韦来说,他是愿意要个现成的回鹘可汗,还是要自己亲手扶植推上去的回鹘可汗呢?”
“你的意思是蛊惑黑车子室韦酋长联合遏捻与逸隐啜,一起杀了乌介?”
刘异微笑颔首。
“虽然我感觉乌介是死是活已不重要,但若大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死一死,也未尝不可。”
吐突士晔大喜:“真乃妙计,我回去就安排。”
注:历史上乌介可汗的最终结局是被室韦和宰相逸隐啜联合谋杀,还将其首级送去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