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各人分头准备。
振武节度使李忠顺心里还是没谱。
他在上班和上进中,选择了上香。
李忠顺不知从哪里弄了幅太白金星画像挂在牙帐中。
他每天焚香祷告,早晚叩头,祈求保护这次战役旗开得胜。
刘异这些天将牙帐变成了自己的办公室,随时解决各种突发状况。
第九天郭樊来牙帐反馈。
“我没想到一个遛狗兵射术如此了得,张鼠竟能同弦发三箭,以他为标准我们振武军连两百人都凑不到,可以降低要求吗?”
“如果降低到同弦两箭,你能选出来多少?”
“算上李国昌带来的沙陀兵也许能凑两千多点。”
“差太多了。”刘异皱眉,想想问道:“你找过嗢没斯兄弟吗?他们这次带过来的全是契苾、拓拔杂虏组成的藩兵,胡人的弓箭水平会更好。”
郭樊郁闷回道:“早找过了,那两千多人里一大半都是李思忠带过来人,咱们振武军日日操练的结果能入选的精兵还没藩兵多,丢脸啊。”
正在后头焚香祷告的李忠顺及时插话撇清关系。
“这可不能怪我,我才接手振武军多久,之前他们可都是刘沔带的。”
郭樊和刘异犀利的目光同时射向他。
李忠顺畏惧地缩回脑袋,继续祷告。
刘异摸索着下巴,最终做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出发那天我给你一次性补齐。”
郭樊惊讶:“莫要玩笑,你从哪补?”
刘异忽然面色又不正经起来。
“我会借天兵天将。”
郭樊当然不信,可他也找不到可行办法。
从他们拟定计策到万事俱备,足足用了十天。
第十一天傍晚,全部参与行动的人在振武军大教场集合。
李忠顺和吐突士晔不参与行动,他俩特意赶过来给全体将士送行。
李忠顺、吐突士晔、郭樊和刘异站在点将台上。
王逢、石雄、李国昌、李思忠、李思贞骑马列于台下第一排。
他们身后列队整齐的骠骑,是从三万名士卒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两千五百八十人。
第二排中包括王保保和周池,他们也参与了。
至于耗子、米虫、平头哥,已经湮没在人海里看不见了。
郭樊在台上小声问刘异:“你说今天补齐我的人手,人呢?”
“他们已经到了,在出发地点等我们。”
郭樊诧异:“还真有?你从哪里找的人?身手如何?不会滥竽充数吧?”
“都说了我会借天兵。”
郭樊疑惑:陆柄一直怀疑这小子身份不简单,莫非是真的?
刘异小声提醒郭樊:“让他们换甲吧。”
随后数百辎重兵抬着一箱箱盔甲走进大教场。
士兵们都很新奇,今晚竟然可以穿新甲。
结果发到每个人手里时,所有人顿时炸了。
“就让我们穿这个东西?”
“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这是谁的主意?”
士兵们满怀期待的新铠甲竟然是单面的。
铠甲前面跟正常的明光铠无异,后面却拆掉了甲片,取而代之用皮革缝合。
底下士兵吵吵嚷嚷,死活不肯穿。
来的时候也没说有这么个play啊!
郭樊站在台上往前两步,大喝一声:“不穿者斩。”
吵闹声渐渐停止,但士兵们眼中的怒火仍在。
连王保保和周池都在皱眉。
刘异走到郭樊旁边,对台下士兵大声说道:
“这套铠甲我和郭司马也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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