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算为兄求你,杀了他俩,然后带着艳艳快逃。”
“贫道不能失信。”
孙全友欲哭无泪。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江小白绝对是他这辈子遇到最轴的人。
“行行行,不杀,你带着艳艳快逃吧。”
“我不走,阿兄,要走一起走。”
“艳艳,阿兄伤了腿,走不了。二当家,拉她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孙全友不走倒不是因为腿伤,而是知道自己大限到了。
中毒太深,现在他五脏六腑焚烧得比栅栏里的茅草更盛。
胃里翻涌的血腥,几次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
他不想死在妹妹眼前,惹她伤心。
江小白走过去,一把托起孙全友,甩在自己背上。
“这么矮,还没个包袱重。”
孙全友最恨别人挖苦自己身高,此刻真想感谢江小白八辈祖宗。
这三人,没再理会牢里剩余几个闲杂人等,直接向着出口走去。
张鼠大喜:“这就放过我们了?”
刘异踢了踢仍在昏迷的万成举,“带上万大傻,咱也走。”
张鼠嫌弃地瞅瞅地上的人,“真搞不懂,你为何一定要救他?”
“你不懂,是他在救我。”否则赵煤球会压死我。
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就见刚刚出去那三个人又退了回来。
门口处,十几把刀,逼着江小白他们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后退。
关胜、张虎他们带着八个马贩子一路寻找。
最后在山寨后院大门口处,终于发现了冯彪等六人的尸体。
他们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
继续搜寻时,又与一路寻过来的张豹他们汇合。
“南边不用找了,没有。”
“那会藏哪呢?”
两伙人都在抓耳挠腮。
恰在这时,他们一起看到土牢这边冒出的滚滚浓烟和火光。
“在土牢,快走。”
刘异和张鼠看见自己救兵终于到了,正在高兴时,不想孙全友突然从江小白背上暴起。
寻常矮子跳起来只能打膝盖,这个矮子却灵巧的像个蹦豆一样。
他直接窜跳到两丈外的刘异背上。
难怪江湖人说孙全友有钻天入地之能。
选择刘异,是因为张鼠身上已经背了个万成举,他不方便跳。
事发突然,刘异和张鼠都没有防备。
张鼠被惊得大喊:“你莫伤害他。”
刘异感觉到什么东西,穿透面罩正抵在自己咽喉。
闻闻还有一股不可描述的臭味,他马上猜到了。
是刚才孙全友从脚上拔下来的竹签。
他把几根竹签握在一起,充当利刃。
孙全友对外面十几人狞笑大喊:“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张鼠随手扔掉背上的万成举,想找机会靠近。
“你莫乱动,否则……”孙全友阴冷地威胁。
“不要乱来,你莫恩将仇报,他是孙思邈后人,刚刚就是他救醒的你。”
“我管他是谁的后人,是谁放火烧的我?”
马贩子们并不清楚被挟持的是谁,可张家兄弟通过身形已判断出那是刘异。
这么多年邻居,他们一直把刘异当成自家老十看待。
张虎大喊一声:“让出一条道,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