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刘异深情凝视,企图唤醒他哥的同情心。
“我上次病时,你不是说啥苦都愿意替我受吗?”
“婚事除外。”
我勒个去,大唐连塑料都没有,却率先诞生了塑料兄弟情。
亲兄弟果然靠不住。
他又转头直视起自己的老父亲。
“刘老叟,要不你亲自娶,反正你也鳏夫多年。”
刘根生扑哧一笑:“我倒是想啊,可人家耆老不答应呀。”
这特么!
这踏么!!
还能这样???
糟老头子坏得狠,看他笑得那个奸诈样,刘异真想掐死他,来个大义灭亲。
只有二郎受伤的世界,在那爷俩那就这么顺利达成了。
瞧,多么和谐的家庭。
他气得当晚迟睡了两分半钟,难得地失眠了。
第二天起晚了,他正在院中洗漱时,一个半大男孩跑进来告诉他,阿兰被王小牛推进河里了。
刘异惊得自制牙刷掉在了地上。
“哪条河?”
“村东头那条。”
刘异拔腿就跑,直奔村东。
是伊洛河。
这的人只知道它是洛水延伸,没有单独的名字,一直东河东河地叫。
九合村,正处于黄河与洛河的汇流口。
伊洛河经过他们村东边,继续往北,在东北角将汇入黄河。
黄河水流激越,而洛河则波澜不惊,青绿色的洛河水与浑浊的黄河水泾渭分明,是当地的一大美景。
雨水大的年份,也常常因为这道美景遭受涝灾。
他大哥闲时会在东边这条河里捕鱼,他自己晚上也会偷偷跑过去洗澡。
他们村这段伊洛河,算是比较窄的河段,宽不到百米,水也不怎么深,但仍有四五米。
足够没过阿兰那个小豆丁。
一路上刘异脑子嗡嗡的,不停默念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一到河边,正碰上三个人在岸边观望。
他抓住其中一人连珠炮的问:
“阿兰呢?”
“看没看见一个小女童?”
“刚刚是不是有个小女童掉河里了?”
“刚掉下去的人救上来了吗?”
被抓那人指了指悬于河上,木板拼接而成的那座长桥。
“从桥中间掉下去的,还没上来。”
刘异几步跑上长桥,扑通一声就跳下去了。
在他身后,岸边的三个人相视冷笑。
“确定吗,他真不会游泳?”
“谁都知道刘家老二是病秧子,从未下过水。”
“这可是他自己找死,都不用我们往下扔了。”
那三个人在岸边守了很久。
果然,刘异没有浮上来。
他们正要走时,就见河中央水面翻花,刘异竟然冒出个头。
他冲着刚刚给他指方向的那人大喊:“你确定是从这掉下去的吗,怎么没有?”
岸上几人大惊失色。
“娘啊,他怎么通水性,这下怎么办好?”
“还能怎么办,要亲自动手了。”
“不管怎样,他今天必须死。”
说完,这三个人扑通扑通,接二连三跳入河中。
他们向着刘异的方向游来。
刘异在水中遥望,眉宇间渐渐拧成个疙瘩。
他感觉到了不对了。
平时这个时辰,河边早已有妇人来浆洗衣物了,可今天一个都没有。
明显有人把她们提前赶走了。
之前见到这仨人在岸边观望,以为他们不会游泳,所以没有下水救人。
不料此时,这些人又一起跳入水中,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刚才情急没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想起来了。
这几人虽不经常见,却认识,他们是李匹的哥哥。
李家老三、老四和老五。
他们为昨天李匹挨打的事,报仇来的?
至于吗?
若在陆地,他还真不一定是这几个人的对手。
毕竟现在这副身体是弱鸡。
但在水里就不同了。
他决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李家这哥仨,让他们知道啥叫全校游泳冠军的水准。
“若我穿到水浒,李俊都不敢自称混江龙,张顺不敢叫浪里白条。”
“阮氏三雄得连夜改名,叫三雌。”
“你们什么档次,也敢跟我玩水?”